那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景象,阴气阳气完美平衡,如同潺潺江河里的水车,往来不断生生不息。
金天觉得这种景象有点眼熟,“这个术法……好像跟这个两仪生死阵,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他用的就是这个阵法。”黑先生似乎是看出了疯狗的手法,“两仪生死阵里的阴阳双鱼流转不息,就好像现在这个尸体里竭力维持的阴阳一样。阴气太重,或许会直接化为僵尸,而有了阳气的中和,却能保护尸体的五脏六腑,毕竟人之所以活着,就是因为含着一口阳气。”
黑先生看着眼前的一幕,满意的点着头,“人虽已死,却让身活,如果再加上一点特殊的东西,或许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也说不定。”
“起死回生,就他?”金天语带轻慢,“或许就是看着这个大阵瞎琢磨出的东西,碰巧而已。”
“怎么可能会是凑巧,”黑先生淡淡到,“手法娴熟,下手时没有半点犹豫,这分明就是在心里计算过千万次,又或者真的这么试过,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先是陈千秋,现在又来了一个疯狗,等会下去时我们要小心。”
金天看着谨慎的黑先生没有说话,等下他下去确实要小心,但是有一点黑先生可能不知道,他金天从始至终需要注意,提防的,从来都只有这个来历不明的黑先生。
“陈千秋。”正在紧紧注视着唐十四一举一动的疯狗突然出声叫了我一句。
我连忙应下。
“你会控尸吗?”疯狗说,“香术当中有种草头符可以借魂驱使草人为自己所用,你会不会?”
“确实是有这样的一种小香术,但是我不确定我会用。”
“先画着吧。”疯狗说,“等下需要用。”
我点头应下,随即拿着朱砂、纸在那里想着人皮书上的记载,尽可能的画着。
期间疯狗曾看过我一次,只是他没有出声打扰,大概是怕给我造成什么太大的压力。
符文回忆起来其实很简单,画下来也很简单,但是我要是记得没错,草头符需要知道借魂人的生辰八字和贴身的东西,才能完成借魂,让尸体像常人一样走动。
这有些像是湘西的赶尸,又或者,这就是从湘西赶尸那边演变过来的。
我讲画好的符纸递给疯狗,实在不知道疯狗要用这么一个小小的符文去做什么,但是疯狗却好像一切自有安排,符纸被他拿在手里,他却并不用,而是就那么放在眼前看,直到把那上面的一笔一划全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然后,他咬破指尖以手代笔在唐十四沾满血迹的胸膛上寸寸书就,而那画出的每一笔,走出的每一个转折,都跟我画在纸上的一模一样。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竟然觉得疯狗在做这些的时候,好像加入了某种阵结,而阵结的样子竟然有点像是宋戎的傀儡术。
对于甲骨文的认识,对于阵法的拿捏,对只看过一次就能复制的符文,还有眼前的阵结,我再一次对于疯狗的身份起了深深地疑惑。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这些,因为我也无法回答你。”疯狗忙着手上的事,但是却不耽误他对我解释,“我无法捋通眼前的一切,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不会伤你,更不会害你。”
“你不用疑惑,也不用担心,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天。”我从没有见人能把解释的话,也能说成推脱的意思,但这或许就是疯狗的风格,他强大而神秘,被人忌惮却又憧憬,但是有一点他说的没错,他不会害人,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屑。
如同阴鱼一样,阳鱼也渐渐干涸,两仪生死阵中间的太极好像失去了所有动力,颓靡的停止下来,无数细纹遍布其上,像是一块被烘烤过渡的饼干,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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