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头颅被转到一边,如同千秋之前尸体的脖子后面确实有东西。
“有一个伤口。”
疯狗凑近端详,“伤口新鲜,切口闭合,长宽不超过0.5cm,皮肉无明显外翻现象,初步判定为刺伤,凶器未知。”忽然疯狗眉头一皱,就在刚才,他手下的皮肤好像鼓动了一下。
“不对。”我回忆着先前请灵的那种感觉,若有似无的痒意,即使是蚊子包也不可能是刺伤。
“脖子上没有其他东西吗?我指的是……”我努力想找出一个形容词,但是……“好吧,我也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疯狗看着尸体脖子后面的伤口,带着手套的指腹在上面仔细的摸索,皮肤鼓动的感觉再一次传来,指腹小心的跟上,就是这里!
腰后别着的军刀被人抽出,疯狗握着那军刀大有直接劈开一探究竟的架势。
“你做什么?”
“拆开看看。”
疯狗目光沉着,声音冷静就在这说话的功夫已经一刀划开了尸体的脖子,能看的出来他的手劲很大,不仅整个脖子被人从后面劈来,连着小半个头颅也被一块劈裂。
半凝固的褐色血块,浑着一些粘稠的血水淌了出来。
本来死了两天的人血块应该凝结腐败,这尸体头颅里的血液显然还很新鲜。
而随着伤口的劈开,脖子里隐着的东西好像也受到了威胁,已经死绝的尸体开始抽搐颤动,无数血色泡沫,从张着的惨白口鼻中溢出,有东西借着血沫的遮掩,“噗嗤”一声钻进了半开的大脑里,动作之大翻溅出了很多红红白白的半溶脑浆。
我捂着胃站在一边,感觉没什么比这更恶心的了,可疯狗却淡然的站在那里,握着两柄军刀在脑浆里一阵翻搅。
忽然他手势一顿,紧接着出手如电一刀钉下。
应该是刺中了什么东西,我捂着翻滚的肚子,既想上前看个清楚,又怕自己在看清之前就吐的翻江倒海。
我看了看疯狗,后者正颦着眉头攥着手上的军刀拼命往外拽。
对方的力气很大,从来都云淡风轻的疯狗额头上竟然冒了汗。
“要我帮忙吗?”
“别过来。”
刀尖扎住的东西拼命扭动,想要就此挣脱困住他的刀尖,疯狗不再犹豫又是一刀钉下。
这一下就好像扎在蛇的七寸,原本与疯狗僵持的“它”泄了力气,被两柄军刀轻而易举的拉出伤口。
沾着腐血的它顶着个肉芽样的鼓包在刀尖来回扭动,试图拜托刀尖重新钻回那堆腐肉。
“这是……虫子?”
疯狗看看刀尖上挑着的玩意,这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一种生物,“会有人知道的。”那条“虫子”连同军刀一同丢进医用冷藏箱里,在合上那个零下两百多度的箱子前,我看到那东西还在刀尖上扭动了几下。
我实在忍不住,冲出帐篷稀里哗啦的吐了个痛快。
再之后,我被百合子“亲切友好”的安置在其中一所帐篷,为了“保护我的安全”,百合子甚至还给我派了几个据说身手一流的雇佣兵。
“他们都很听话,你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这是百合子的原话,虽然听上去怪怪的。
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又或者是因为窗外的雨声太大,我躺在行军床上就是睡不着。
外面的灯光照着帐篷,这能让我清楚看到守在我帐篷周围的雇佣兵。
百合子是必然是希望我随着下墓才会这么对我,下墓倒是没有什么,本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只是这百合子目的是什么哪,不知怎的,我突就想起被那个被疯狗带走的冷藏箱来。
完了,这么一想胃又痛了,我捂着肚子转过身去,一切的答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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