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原原本本字不落的把那天赵兰芝找她，想策反她加入军统的事讲了出来。

    既然赵兰芝在这里，那么她就要如实说出事情的整个经过。

    此时，坐在屏风后面的赵兰芝，虽然不是太懂日语，但是自己的名字还是能听出来的。此刻她的目光有些呆滞，一滴泪水滑落到嘴边，对她来说，曾经那个可以为陈辉报仇，而不惜牺牲性命的赵兰芝已经死了。

    她恨军统，她恨张凯，她恨这场战争她也恨“若云”。

    如果“若云”和她爹不是汉奸，张凯也不会逼着她去暗杀何正林，如果那天她不去找“若云”，也许日本人就不会发现她，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赵兰芝内心很痛苦，她伸手擦干眼角的泪水，嘴巴微微一动，苦笑了一下，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当了汉奸。

    山本武夫没想到“云子”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认识军统的人。

    按照他和铃木浩二的布局，如果“云子”不承认自己认识军统的人，他就可以让赵兰芝出来对质。

    现在看来对质是没有必要了。“云子”所讲的与赵兰芝所讲的是一致的，只是为什么她现在才说出来呢？

    “云子，你既然早知道赵兰芝是军统的人，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山本武夫阴森森的语气里，不满的情绪暴露无疑。

    苏灿依然跪在地上，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低着头眼里有了委屈的泪花，怯生生地说道：

    “机关长，请原谅云子想向您隐瞒了这件事，云子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云子有了私心。”

    “私心？”

    山本武夫用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云子”，难道“云子”真的在为自己准备后路？

    苏灿故作紧张道：

    “机关长，请让云子把话说完，当日，赵兰芝用手枪指着家父的脑袋，云子情急之下，抢了她的手枪，随后发现，手枪的保险并未打开，所以猜测赵兰芝和云子一样，不怎么会使用手枪，由此判断赵兰芝虽然是军统的人，但是她在军统的地位应该是微乎其微，可以说是最低级别的办事人员，所以，云子当日放了她，一是念记旧情；二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她既然想策反我，那我自然也想策反她，就算不能策反她，也能顺着她这条线，挖出军统在上海的其他人员。”

    山本武夫和铃木浩二都静静地听着苏灿的辩解，并没有打断她的意思。

    苏灿顿了顿继续说道：“云子原本是打算，成功策反赵兰芝后，再向机关长汇报这件事，并想借此次策反获得一次立功受奖的机会。只是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太忙，没时间去找赵兰芝，那天在国际饭店再次碰到赵兰芝，云子就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向机关长阴瞒这事。本想第二天就向机关长汇报，不曾想第二天家里遭到围攻，接着特使先生也不幸遇难，发生了等等一系列事情。这几天云子心里很乱，总怀疑特使先生的不幸遇难，有可能是赵兰芝向军统上海高层汇报了特使的行踪所致，云子心里是越想越怕，所以是越发不敢向机关长汇报了。”

    苏灿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把特使被狙杀的责任看似揽到了自己身上，实则是把锅甩给了赵兰芝去背。

    山本武夫和铃木浩二没有想到苏灿会这么说，他俩失望的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山本武夫阴着脸问道：

    “你的什么意思？特使先生罹难和赵兰芝有什么关系？”

    苏灿振振有词的说道：

    “赵兰芝是军统的人，那天去给特使先生照相，这肯定是军统给她安排的任务，其目的就是识别特使的真伪，要不然军统的人怎么会发现孤儿院的特使是替身？”

    铃木浩二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日赵兰芝去给特使照相可是他特意安排的。

    山本武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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