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燕错着急问道。
“这小姑娘受的伤奇怪,她体内似乎有股奇怪的力量在套着,如果要用外力去解,强则伤及内脉,弱则反被套力吸收——”
“她们中了同一个人的掌,你解开了燕飞的掌,一定也能解开她的!”燕错冲动道。
游无患皱眉道:“她的伤奇怪极了,不仅仅只是锁力这么简单,似乎还夹了点别的什么,但我从未知晓过世上谁会有这样的本事……”
“夹了什么?她并没有中燕飞那种水锈毒,只是中了一掌,应该会比燕飞的病好治许多吧?”燕错道。
游无患惋惜地看了一眼夏夏,缓慢站起身,雪白宽大的衣袖从她的膝盖上层层坠落,美雅至及,“抱歉,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从来不以命试医——无剑也无能为力吗?没有意外的话,她对医道的精术应该在我们之上,尤其是这种疑症,更是她涉猎的兴趣所在。”
韩三笑心疼地盯着夏夏:“她在夏夏伤发之前就摧动玉牌了,甚至根本不知道夏夏受伤的事。”
“你救不了她?那怎么办?世上还有谁比你的医术更高?你娘,你娘可以吗?”燕错紧张道。
游无患道:“这小姑娘体内有股阴柔之气在护着,如果不去动这股套力,应是维持现状。现在我的建议是,药壶里的药珠即已空出来,它又着实有保命的奇效,若是你们愿意,可以以药珠之力先护着她,然后,等。”
“等?”这个建议燕错并不满意。
“恩,等你们找到施力的人,解开。或者,医术远在我们之上的人。”游无患的嘴边沲出一丝嘲讽,游家人天生带着的自赋,这世上再无其他人医术能出其右。
燕错似乎很绝望,至少游家女人是宋令箭最后的一招棋,游无患甚至能救回我这将死之人,可是她却说对夏夏的伤束手无策,怎么会这样?大家都觉得只要我的伤能被救治,夏夏的伤就更没有问题,怎么她的反而比我的还要难呢?
燕错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转头怔怔盯着夏夏,这张脸无数次对他横眉冷目,两人总是斗气赌气甚至都没有正式和解过,怎么突然一声不吭没有任何预兆地就休战了?说倒下就倒下了?
难道要回山找赵逆么?可是他现在已经武功尽失,怎么可能帮夏夏解开身上的掌力?现在就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游无患一天同时出力两次,顿时显得疲倦虚弱,她轻喘了口气,游无镜就意会到似的道:“我带了些吃的过来,你先吃点吧。”
游无患点了点头,走到院中,坐在桌前静默地吃着点心。
韩三笑心情也不佳,他与夏夏虽然平时总爱绊嘴,但他一直将夏夏当作自己的妹妹。
“公子与舍妹认识多久了?”一个点心下肚,游无患的脸色好了很多,幽幽问道。
“六年了。”
“六年了……”游无患细细念道。
“她——她出走多久了?”韩三笑问道。
“过完这个年,刚巧十年了。”游无患放下点心,已无心情再吃,迷茫地抬头看了一眼灯光仍在的阁楼。
十年了,十年。刚好够游无患攒一条命的时间。
“听说,在无患姑娘你之后,无剑之上,还有一位姑娘,你们拿着那姑娘的画像寻人,却为何不带她一起来呢?”韩三笑发挥着他八卦的本性。
游无患一愣,眼中闪出了迷雾:“她……”
“她死了。”游无镜淡淡道。
韩三笑一愣,虽然这事实他已隐约在猜,但仍旧觉得非常好奇,游家医术高绝至尚,怎么会有游家千金英年早逝呢?
游无镜道:“你一定感觉奇怪极了,我们游家人个个医术绝罢她抬头看我的床缦,好奇地问道,“这床梁上乱七八糟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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