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去欣赏自己美妙的琴音。
这时屋子的帘账被掀开了,偷偷摸摸进来一个相同身形相同打扮的小姑娘,发辫微乱,衣袖高捋,她走了几步又吐舌退了回去,因为她脚上的污泥将干净的地席给弄脏了,她放下手中的一杯绿芽,蹲在地上擦自己的脚印。
弹琴小姑娘一把按住了琴弦,扭头皱眉道:“你看你,又跑去弄那些脏兮兮的泥巴,琴不好好练,就知道拖我的后腿。”
门口的小姑娘吐了吐舌,飞快拿起杯子跑了过去,开心道:“姐姐你看,我在后院找了许久找到这心形的芽片,装在杯中是不是美极了?”
她俩长得一模一样,从五官线条上隐约能看出她们未来的长相——这不就是幼年时期的云清云淡么?
我怎么莫名其妙跑这么“远”了?这地方,应该也不是子墟吧,我记得云娘说过,她们生在一个叫颦西村的地方。
那么,这个抚琴的小姑娘就是云清了,不好好练琴跑出去玩芽叶的就是云淡了,原来她自小就喜欢植花种草的活儿。
“整天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迟些师傅来考琴,我看你怎么办。”小云清一边责怪自己的妹妹,一边认真地看着琴谱,虚空练着指法。
小云淡则仔细地将杯子摆放在姐姐琴台之上,笑眯眯道:“姐姐弹得这么好,我反正也及不上,索性就不献丑了嘛——姐姐你看,这杯小芽放在你台桌上是不是美极了?看着弹琴都会舒畅很多嘛。”
小云清看了一眼杯子,将其拿起来还给妹妹:“去去去,我才没功夫打理这些带土又娇气的东西呢,小心别染脏了我的琴。”话倒是这么说,但也没有特别的凶。
小云淡嘟了嘟嘴,心疼地将杯子捧在手心,碎声道:“姐姐真是无情呢,这么可爱的芽叶都不喜欢。芽儿芽儿,那你只能跟着我了哦,不过我弹的琴没有姐姐好听,像鸭子在叫,你可别嫌弃我呢。”
小云清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却抿着笑意。
“大早便练琴看谱,清儿淡儿很用功嘛。”房外响起男人的声音。
“爹!”小云清马上一脸高兴,起身往门口跑去。
小云淡倒是没有那么热情,她趴在琴台上看着门口。
进来一男一女,两人手牵着手,女人身着轻绿纱衣,轻轻靠着男人走着。
小云清马上停了下来,笑容没有那么灿烂地叫了声“娘”。
云父较为削瘦,丹凤眼高鼻子,皮肤微有些黑,算是别有一番风味的英俊。
云母长得温婉可人,白皙姣好的皮肤让我想起周渔鱼的娇妻凤儿。这一对女儿都像她,虽然云清云淡是双胞胎,但从神情气质上看都是云淡像她多一点。她看起来跟现在的云娘很像呢,像是端和有礼善良宽容的人,怎么会对云清说出那么狠心无情的话来?
云父摸了摸小云清的头,小云清高兴道:“爹,昨天师傅教我的曲子,我已经会弹了呢。”
云父笑道:“琴师说那曲子普通孩子得练半把月,清儿一天时间就会了啊?”
“恩,我现在就弹给您听!”小云清得意又着急地跑回到琴座上。
云母却没像云父那样有兴致,而是看着趴在琴台上的小云淡道:“你这小泥精,又跑去哪儿滚了身泥回来?”
小云清脸上的欣喜之色明显黯淡了许多,因为本来要听她弹曲的云父也将注意力放在了小云淡身上。
小云淡像是找到了知音,慌忙把杯子递给母亲:“娘,你看,美不美?”
云母挑了挑眉,一脸欣喜:“好漂亮呢,心的形状,只有一片吗?若是有一对,就是心心相印了。”说罢她扭头看丈夫,眼里全是少女般的悸动与娇羞。
云父轻捏了捏云母的手,一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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