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我以为他这一棍子要砸下去的时候,棍子却突然卡拉两声,瞬间短了一大半,握在他手间犹如一根拨火棍!
好眼熟的场景!
我想起来了!这铁棍可长可短,不就是燕错那根别在臂间的棍子么?怎么在章家木院里头?
柱子哥虽吃了个空棍,却还是吓得一脸煞白,喘看盯着单单:“师父!”
章单单看着手中缩成一小截的铁棍,居然笑了。
“定是当时有人夺了棍子,反棍打他,他如你这般应激以手挡棍,棍子碰到手腕,与腕上扣子相击,才会擦出刮痕——世间也只有那物有资格能刮伤玄铁棍。”章单单轻轻挥着手里的短棍,自言自语道。
柱子哥一头雾水:“师父,您在说什么?”
“但若是能刮出这样痕迹,当时对方定用了大力,连玄铁棍都能受此伤害,那他的胳膊膀子就算不废也都残了……”章单单仍在自言自语,都忘了吼他不让他叫师父这回事。
柱子哥乖乖地站在一边听着。
“是谁会对一娃子下这么重的手?完了,要出事了……”章单单紧皱着眉头。
柱子哥一脸好奇,却不敢发问,只是拧着眉毛。
章单单一用力,像变戏法一样将短棍在空中甩开,就如当时燕错在院中与朱静对仗时一样,短棍延展七尺有余,威武生风,炉火微敲,轻烟缈缈。
怎么他也会使这棍子?不是说不是随便谁都把耍么?
“当!”的一声,他将铁棍立脚边,像是整个院子都随之颤抖了一下。
“师父——哦章叔……不是说,这棍子只有燕家儿子才能使么,难道您也是燕家儿子不成?”柱子哥老实巴巴地问道。
我差点笑出声。
章单单瞪大眼睛,气得额头的青筋都暴出来了:“说什么呢,傻不拉几的!”
柱子哥也知道自己说错话,懊丧地闭上了嘴。
章单单看了看他,可能也觉得自己骂得有点过份了,将棍子扔回到他手里,道:“再使一次我看看,用腕力,光使蛮劲只会伤筋动骨,我可不想你爹妈跑来吧唧唧的跟我讨说法。”
柱子哥连连点头。
“先蕴会力,别给使坏了,世上只有这一根,赔不起。”
“哦,哦。”柱子哥紧张地看了看章单单,生怕他还有话说,然后深呼吸了几口气,双手握棍,双腿微曲,蕴了会力,慢慢转动手腕,铁棍在他手中慢慢旋转起来,呼呼旋动周围的风,发出我进巷时听到的一样的声音。
原来刚才就是柱子哥在耍这棍子,难怪章单单一直在骂。
不过,不知道是太久没见柱子哥了还是他真的变了许多,这会看他认真舞棍的样子精神又沉着,双眼炯炯有神,真的跟印象中的不一样了。
“呼呼呼”,棍子转得越来越快,带起的风也越来越大,章单单不知什么时候嘴里又叼了铁钉,喝道:“再快点!”
柱子哥咬着腮帮子加了力道,这棍子有多沉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出,脸上也全是汗水。
“休”的一声,章单单将嘴里的铁钉朝他吐出!
钉子如离弓飞箭,飞快向柱子哥射去!
柱子哥应是没有看到,也没躲,继续舞棍,“当”的一声,铁钉并没有穿进柱子哥的身体,这棍旋转得如一面铁伞,硬生生地将铁钉弹开了!
我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柱子哥听到声音,立马收慢了动作,直到棍子停了下来。
章单单走到院子一头,蹲下身,捡起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铁片,沉思着。
柱子哥上前看了看,乍舌道:“只是撞了一下,就扁成片儿了?看来这棍子着实是坚硬无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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