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点了点头。
朱静激动地上前几步,问道:“小主子有扼腕扣?他哪来的扼腕扣?”
“别人给的。”我看了看项舟,他现在凶神恶煞地盯着燕错。
“大哥,你听到没有,他有扼腕扣,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朱静喜出望外。
项舟盯着我道:“扼腕是乱世之物,现在四海升平,这扣落在谁手上,就表示将来必由此人引起朝堂风波,换作我是你,就不会将这个扣四处宣扬,以免招来杀生之祸。”
我瞪大眼睛,扭头看着燕错,难道,伤害他的人,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项舟冷哼一声,抬脚走了。
我突然扑向燕错,惊讶得几乎失声,因为他本被我安放在被中的手腕掉落在了床缘,而那个在谈话前明明被我抹得干净光滑的扼腕扣上,现在又密密麻麻地长出了一层锈色的短绒!
我再次用手抹了抹腕扣,铁锈果然又掉了。
这腕扣真是奇怪,一而再再而三的生锈,但这锈又与其他铁锈不一样,能抹干净,但也会不停长出来。如果它一直这样,燕错带着他要经常清理,不是烦死了么?
这该不会是孟无为了搪塞我们,随便找的假的扼腕扣吧?还有那个同心吟,一摔就裂了,送的都是什么次货啊!
而且照项舟那样说来,也是有道理的,我只想着它的不屈气骨,却不知道它代表的另一层意思,那它对燕错来说是好是坏呢?
朱静道:“大哥说得不无道理,为了保护小主,还是尽量低调处理吧——不过,那个铁血又挑剔的扼腕扣长得什么样子?小主又是怎么扣上的?能让我看一看么?”
我有点不确定,不想朱静看到生锈的扣子时脸上置疑的表情,将扣子掩了掩,道:“等他好了再说吧……”
朱静才意识到此时燕错身受重伤,皱着眉不解道:“虽然我与小主只是小试一番,但也约摸能知道点他的本事,许多招数不太成章法,应该是没有认真地学过招式,但他力道劲很大,尤其臂部力量很大,玄铁棍并不轻,他能运用得很自如,而且他调息动气很快,燕行云翘这十三步,我在我们十几人中算使得很好了,他居然也能赢我。使力能重能轻,打不过最多跑便是了——再不济,他臂上也有玄铁棍,能挫万刃之锋,怎样都能保他三分,谁能伤他如此呢?”
我盯着燕错的脸,想着朱静的这番话,的确,如果真的像海漂说的,只是一个贼人,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燕错又不是我,他有功夫,戒心也重,怎么会被伤成这样?
“飞姐,有客人在啊?”这时夏夏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站起身,夏夏已经走进来了,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朱静,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会么?”
夏夏道:“倒是想呢,听到有院有争吵声,以为那家伙又欺负你了,我就赶紧起来看看了——差大哥你怎么也在?”她转头盯着朱静。
朱静连忙转过脸,有点害羞,可能是怕别人看到他哭过的样子,飞快抹了抹脸,对我道:“这事我要回去跟大哥商量下,我先走了,迟点再来看你们。”说罢绕过夏夏,低头飞快走了。
夏夏看着他莫名其妙,嘀咕道:“这差大哥今天怎么不背那枝威严的长剑了?还有——飞姐你什么时候跟他有了交情,昨天衙门的时候,明明都是僵着一张脸没跟我们打招呼呢。我还以为他不喜欢看到我们呢——”
朱静跟我有过些来往,但倒真没怎么在院子出现过,就算出现都是跟项舟一起,冷冷的不讲话,夏夏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你怎么知道他有一枝长剑?你认识他啊?”
夏夏还站在门外,看着门内的我道:“算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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