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云娘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没说完。云清是怎么死的?她们在山上又发生了什么?……”
看来他们也发现了。
海漂静静道:“也许她不想再回忆那些事情,把那些她不愿意再拿来伤害别人的秘密,与她一起带到棺材里去。”
韩三笑长长地恩了一声,对于海漂这番注解,也只能表示认同,又问宋令箭:“你真的没法子了么?”
宋令箭皱了皱眉,这次的皱眉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刚才黄老爷也这么问过,现在又是韩三笑。其实不仅是韩三笑,连我也想认真地问问她。
不过还好韩三笑先问了,结果就成了宋令箭的箭靶子,她瞪着他道:“怎么你觉得我应该有么?”
我呼了口凉气,还好我没问。
韩三笑却不知死活道:“你们这些从医的,不都藏着一手么?说无药可救,然后又出个什么奇难的药方子,要各种天下难找的药引之类的……”
宋令箭的脸已经黑了,我真想冲出去打韩三笑的嘴,他是瞎的吗?看不见宋令箭脸上的表情吗?!
但他却还是不刨不休,翻着眼珠子问道:“到底有没有啊?你倒是给他们点希望也好,别让他们看着云娘等死啊……”
宋令箭冷冷一笑,看得出来已经游走在发怒的边缘了:“你真是好笑,你觉得有,你自己去找好了。”
韩三笑嘀咕道:“人家也是关心一下么,那么凶干嘛。”
宋令箭狠道:“我不是大夫,没悬壶济世的已任!——是我欠了她人命似的,个个都来问!”
“生死攸关,你别说这么刺人的话么。”韩三笑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好像还在捉摸着怎么去掏宋令箭的绝活。
“别人的生死攸关,与我何干?!”宋令箭说了句很无情的话,我觉得她是真的被激怒了才会这样说。
我能体会宋令箭的心情,当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希望放在她身上,好像她自然而然地就背负了许多责任一样,救得好是应该,救不好是不该,谁也不会问她愿意不愿意,或者会不会。
“喂,这话过份了。”韩三笑像是从椅子跳了起来,弄得椅子吱牙大叫。他快步蹿到院子里,只见他叉着腰气势汹汹道,“别人的性命或许对你没什么,但你能将心比心感受那亲者逝去的痛苦吧?尤其是你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生命一点点地流失……”
这个家伙,居然能说出这么正义凛然的话,而且是对宋令箭。
宋令箭狠狠瞪着他,逼近几步,她浑身像是缠绕出黑暗的漫丝,缠得房中的我都透不过气来,韩三笑连退几步,屏住呼吸鼓起了嘴。
“有劳你提醒,不过我没有那么多亲者可以逝去,所以不用再体验那种心情了。”宋令箭眯起眼——
我的心一寒,想起了十一郎——
它靠在宋令箭身上死去的样子,那天的海风杂夹着的血腥味,我至今想来都一阵心痛,宋令箭何尝不是真真切切地体会过那种无力的感觉呢?
枉她一身医术,却救不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十一郎,那别人的性命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也许就是无力救治十一郎,才加重了她自我封闭的决心,不愿出手救任何人。
“喂……”韩三笑直起身子,一脸的懊丧,十一郎的死是宋令箭的致命机关,谁提起来谁就中箭成刺猬。
我忙推开窗户救场,假装刚被吵醒般揉了揉眼睛,打圆场道:“你们又在斗什么嘴呢?我听到好像还有别人的声音,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韩三笑一脸获救的表情。
“哦,没有。黄老爷来问了下云娘的病情而已,把你吵醒了么?”海漂微笑看着我,也在转移着院中冰冷的话题。
“恩。”我看了看宋令箭,完全没有应该我的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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