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盯着上官衍,想在他脸上找到似曾相识的线条,可惜——
为什么我也一点不记得那个博哥哥,只在偶尔的梦中回忆到那个脸色苍白到透明的男孩,我分明能记得小时候蔡大娘如何背着我做活、柱子哥偷偷捕着小手逗我玩,但我却一点都不记得西坡的那对母子,这也真当是奇怪。
夫人轻道:“家书重重,衍儿总是报喜不报忧,此次幸得有姑娘在身边,才不至凄凉无助,若是他只身一人,真是不敢想像……”
“若不是上官大人将衣氅解下为我避寒,也不至于中了西坡的阴风,如果我不去找他,他一个人好好的决计不会有事的。”我懊丧道。
夫人轻摇了摇头,善良楚楚地看着我:“衍儿如此,并非偶然,飞儿千万不要自责。这孩子总是这样,许是旧疾隐有复发,他却一直瞒着不想令我担心,他怎知道养儿十百岁长忧九十九的道理,即便他安稳常健,风起寒来时,家中父母仍旧是要担心他衣裳够不够穿,棉被够不够盖……”
说到这,夫人声音已微有了颤抖,我心中百感交集,被她这番悲伤凝重的忧母心给感动了,她与郑夫人一样都极为关心自己的子女,但郑夫人的关心非常尖锐也非常盲目,只想给郑珠宝最好的,要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时刻看着,哪怕衍生出恨也要一意孤行,而夫人的关心却截然相反,内敛浓重,她会微笑着任由上官衍寻梦飞翔,然后转身默默收拾自己不舍的眼泪,安静地等在远方时时焦心地挂念。
她说得没错,未曾为人父母,哪会知道为人父母的那种甘心付出不求回报的爱呢?
若是我有这样温柔体贴的娘亲,我一定会时刻守在她身边,给她最好的孝敬与陪伴。
我心中竟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怎么上官大人他有什么旧疾吗?平时见他巡案走街从不说累,我还以为他身体很好——”我对这夫人的恐惧之心,已经开始在减退。
“很久以前的寒疾了,虽说不上是重症,却很难根治。近些年已经好了许多,也没有听他提过有所不适,我还以为已经不会再复发了……”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飞快往右胯处摸了摸,果然,我的背袋没在!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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