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严令禁止了任何消息的传递,我慌然无主。
多少次我想就这样,放弃任何原则,甚至尊严,回到那里,哪怕只是见一眼,见她是否安好也无憾。
我才知道,这世上最难以战胜的敌人,就是自己。
我终于做忍受不了那种蚕心的折磨,夜行回到了那个地方。
我一进入那个范围,马上感觉到一切都变了。
所有的暗哨,所有的布力,甚至连设的防器布局。整个地方就像一个透不了气的监牢,散发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出事了。
这是我的第一直觉。
所有的防哨全出自他与老六之手,而从属于我的力量全部已被撤下,他竟开始防起我来了?!但他们的防哨手段全源自我族,自小我们又相知根底,所以就算防哨再精密万化,也全在我掌握之中,穿过暗线易如反掌。
我找到了她的房间,那个我曾日夜守护着的房间。
灯亮着。窗前有个剪影,温婉冷漠。
千辛万苦而来,只是一门之隔,我却没有胆量穿过门墙去见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
我只是在窗外站着,哪怕只是看着她的影子也满足。
夜深未寐,她在想什么?
她此刻为何未眠?
又是喜是悲?
若是她见着我,是惊是喜是怒是哀?
她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停住,似乎在感知着什么,如此安详。
“什么人!”她突然叫了一声向后退去。
我不可能被她发现,难道周围有其他人潜伏?
未曾多想,我人已冲去,在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我突然有股很怪异的感觉。
她向我迅速抓来,我在见到她脸的一刹那狠狠地愣住了——
“她”收了手,惊讶地瞪着我:“怎么是你?!”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瞪着我的似曾相识的女人,她穿着她的衣服,梳着她的发髻,但却不是她的脸。
“你来这里干什么?!长兄严令不得你来!”面容熟悉的女人再发了话,声音微粗,语气焦燥,并不像个女人,但却是一张美丽的女人的脸,她推着我向外快步走去,力气很大,“快走——”
“你是谁?她呢?”我警备地瞪着她,“你为何乔装成她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
“别问,快走!”女人焦急,声音越发的粗,我也觉得越发的熟悉,她的力量奇大,一直将我往外推。
“她在哪里?你是谁?!”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直不停追问。
然后我感觉她突然收回了推我的力量,惊慌地看着某处。
“不如我来告诉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灯火瞬间通明,他站在院子里,阴蛰地看着我。
“不甚感激。”我冷冷看着他,我们已经不再亲切,不再是共欢同苦的兄弟。
此刻,我觉得他像是我的敌人。
他看着我身后的女人冷笑:“你好大的胆子,想背着我送走多少潜在的凶手?嗯?”
女人站在我的身边,来回看着我们两人:“你连他也要怀疑吗?天底下谁都会背叛你,只有他不会。你当真要成为彻底的孤家寡人才开心么?”
“为什么不准我来?什么凶手?她呢?”我开始变得愤怒。
“四哥……”身边的女人轻扯了我一下。
我惊异地回头看她,她的脸,她的五官,她的眼神,她叫我四哥的语气——我知道她是谁了!
“我带你去见她。”院子里的他转身向别处走着,所有灯火随着他流走,不知不觉,他已成了众多力量的主宰,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谁也效仿不了。
——我想了很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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