赃并获。”谈竞坦然看她,“终于等到他与重庆上线接头我不想用藤井寿的人,他太危险,相比之下,还是谢局长的人更让人放心。”
栖川旬又问了一边:“你在实施抓捕之前没有给我来电话,为什么?”
“因为您办公室的电话打不通,”谈竞镇静地回答,“而我不知道您住址的电话号码。”
栖川旬“嘶”地吸了口气:“领事馆有人值夜班,你将电话打到机要处,他们会马上转告我。”
谈竞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您很相信机要处的人?”
栖川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藤井寿的审讯结果还没有出来,机要处并不是完全安全的。
谈竞接着道:“我希望领事馆能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而不是完全依靠藤井机关长。不一定是一支军队,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起码可以不必再向谢局长借人。”
栖川旬皱起了眉,这个建议谈竞不止一次提出过,但出于外务省和军部的关系,她一直压下没有真正行动。
“谈君很不喜欢藤井机关长。”她开口,“这样很不好,都是为天皇陛下效忠,你们之间不应有任何嫌隙。”
“栖川领事宅心仁厚,”谈竞皱起眉,“可惜藤井机关长却未必这样想您将名单送过去后,他在领事馆抓了多少人?”
最初只有三个,但这三人却供出了三倍以上的名单。藤井寿已经抓走了领事馆半数以上的中国员工,对他们严刑拷打,逼迫他们承认自己通敌。
“中国有几个成语,我想说给栖川领事听一下,”谈竞道,“叫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外务省的大臣们当然知道这次情报泄露了也无关紧要,但就像栖川旬一样,他们真正不能容忍的是内鬼存在于滨海核心情报机关中。眼下栖川旬还受信任,可如果藤井寿从领事馆抓出来的内奸越来越多,那么栖川旬的工作能力就会越来越受到质疑,到最后不必外务省动手,军部也会冲过来要了她的命。
栖川旬听懂了谈竞的暗示,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若有所思地皱着眉。谈竞安静地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注视着她的脸,眼神丝毫没有躲闪。
“谈君这是在为我考虑,”她开口了,“这份心意,我铭感五内。”
谈竞后退一步,向栖川旬微微欠身:“栖川领事言重了。”
“我只是希望谈君的这份心意,能够一直持续下去。”栖川旬看着他的眼睛,语速缓慢,“你是我看重的人才。”
谈竞默了默,忽然正色肃容,深深地对栖川旬躬身下去:“唯栖川领事马首是瞻。”
谈竞从栖川旬的办公室离开,路过野美黛办公桌前时,还礼貌地向她道别。
野美黛桌上的电话铃响起来,是栖川旬在办公室里叫她。
栖川旬正在办公桌后,依然穿着素色的色無地和服,在装着吊灯,摆着西式办公桌的办公室里显得格格不入:“发一个内部,在领事馆下成立警察署,主要负责维护社会治安,归总领事办公室直接领导。”
野美黛心里一惊,她自然知道这建议是谁提的,却万万没有想到栖川旬竟会采纳——约莫是藤井寿这几日动作太大,让她觉得不安了。
嫌疑人被抓走,审不审,怎么审,审出什么,全都是藤井寿说了算。而他与栖川旬又有旧仇,若真的想整她,简直易如反掌。
野美黛将栖川旬说的话尽数记下来。滨海原本设有警察局,归汪兆铭掌下的滨海当局管理,栖川旬无意与他们抢工作,这所谓的“维护治安”,想必只是抓捕审讯时的体面说法。
“这个警察署,领事想交给谁负责?”
在领事馆内做情报工作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日本人。他们在栖川旬的要求下给自己起了中国名字,将妻子儿女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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