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念老太爷的为人,这才放了你,今日既然老太爷吩咐我执行家法,那是断然不会手软。”
说完,手起刀落,在钱和彪左胳膊上连扎三刀。
这三刀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钱和彪痛不欲生,可却依旧咬着牙跪在那里硬撑着,老太爷的门下,硬汉子尚有生路,要是软蛋怂包那就算是真的完了。
“国家危亡,民族泣血。”孟绍原缓缓说道:“上海沦陷,我中华之民正当同心协力,恢复河山,你明知黄道会是些什么样的人,却和他们厮混在一起,还有一点气节没有?你明知那里有日本人,却依旧熟视无睹,还有一点做人的模样没有?”
对着右胳膊又是三刀。
钱和彪就算再想硬撑,这接连六刀铁人也禁受不住,倒在地上,咬牙切齿,满头冷汗,可两只胳膊根本动弹不得。
“架起来!”
孙青生一声令下,两条大汉一左一右架起了钱和彪。
孟绍原只当什么都没看到:“老太爷有老太爷的家法,我军统也有我军统的锄奸令!”
匕首高高扬起。
孙青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想象中的惨呼却并没有来。
小心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孟绍原的匕首,仅仅在钱和彪的衣服上刺了一个小口。
孟绍原把匕首往地上一扔,看都不看钱和彪一眼,转过身来:“老哥哥,执行家法完毕。看在他父亲为国死战的份上,这次留他一命!”
他这是刻意为之。
前六刀,那是真捅。
这是要告诉所有的人,军统的人杀人绝对不会皱眉,孟绍原有这个胆量杀人。
最后那致命的一刀,孟绍原放弃了,这是个老太爷一个面子。
在张仁奎的地盘上,公然把他的徒孙杀了,老太爷面子上必然放不下。
而且,还特别加了一句,是看在钱和彪战死的父亲份上。
这么一来,大家都有台阶下。
张仁奎心中果然大喜。
这位才认识的小兄弟,要胆量有胆量,又会说话又会做人,老了老了,居然结交了这么一个年轻俊杰。
当时沉着脸:“钱和彪,小太爷放你一条生路,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谢小太爷不杀之恩!”钱和彪强忍痛苦:“钱和彪以后绝不再敢如此。将来哪一天小太爷想要钱和彪的命,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拖下去,给他看看伤。”
张仁奎挥了挥手:“绍原老弟,坐,坐,咱们继续喝酒。”
孙青生也对这位小太爷是心悦诚服,站在一边,殷勤的倒酒侍候。
“绍原啊。”张仁奎大是感慨:“我请你,不是因为你那天放过了我的这个徒孙,你的大名,在上海滩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早就想结交你这位少年豪杰了,可是一直苦无机会,这次,正好让老哥哥我找到了一个借口。
日寇占我上海,我门下弟子纷纷请缨抗战,我都许了。可惜我年纪大了,上不得战场,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这赶走倭寇,恢复我大好河山,还得拜托你们了。可但凡老弟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我张仁奎绝不说一个不字。”
“老哥哥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孟绍原接口说道:“自从抗战爆发以来,黄老板闭门不出,杜老板远走香港,算是有骨气的,没当汉奸。可季云卿、常玉清这些人,全然没有半分气节,有的和日本人眉来眼去,有的公然投敌。
这青帮也是混乱不堪,有的投身抗战,有的变成了为虎作伥的汉奸。不瞒老哥哥你说,我也杀了不少青帮的人,想来青帮的人也都对我恨之入骨。我是不怕,可青帮弟子众多,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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