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你的那位老师,学的大概是京都的乡下话吧?”
这个……
山下由梨爱可是正经的日本人啊,在教授这些京都话的时候,把其中的重点都一五一十的做了仔细的讲解。
孟绍原也正是凭借着一口京都腔的日语,屡屡化险为夷。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京都人的傲慢自大,把其它地方的人都看成是乡下人,口气中自然未免带些自傲,但那只是皮毛,不是京都话的精髓。”陈寅格语气里不屑一顾:“真正的京都贵族腔,远非如此肤浅,其中的学问大了去了。”
那是啊。
您在香港,一口地道的带着贵族腔的京都话,让日本军官都以为得罪了日本的什么大人物,落荒而逃啊。
山下由梨爱虽然是日本人,但毕竟不是所谓的日本贵族,对贵族文化所知有限。
“你是特务。”陈寅格毫不客气地说道:“学会京都话,对你将来或许大有用处。来来来,我一贫如洗,蒙你招待,想着总也不好意思,就抽几天时间,好好的和你说一说日本贵族文化,说一说日本贵族你不知道的特权,再纠正一下你所谓的京都腔。”
孟绍原大喜过望。
陈寅格出身于中国官宦家庭,祖父是封疆大吏,父亲陈三立和两江总督张之洞交好,那是真正的世家,这在当时日本,是最受欢迎的一批留学生。
日本人甚至以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些人为荣,还闹出过女子为达目的不惜绝食也要嫁给中国人的事情。
陈寅格在日本交往的,都是上层人士,因此再了解不过。
有了他的指点,将来在和日本人打交道的时候,更加游刃有余,冒充起那些日本贵族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完全可以避免一旦遇到了真正的日本贵族就会露馅的危险境地。
孟绍原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老师!”
……
一连三天时间,孟绍原好像失踪了。
撤离文化界学者的事,全部落到了吴静怡的身上。
这位孟少爷,又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吴静怡也是无可奈何。
一早来上班的时候,吴静怡猛的被吓了一大跳。
才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日本人公然站在那里。
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个日本人?
太简单了,他穿的是日本的衣服啊?
不像和服,戴着一顶黑色的弯帽子,怪怪的。
“吴助理,你迟到了。”
这个“日本人”一开口,吴静怡才发现,这是孟绍原孟少爷啊!
“你……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吴静怡瞠目结舌:“你穿的是什么啊?”
“这叫冬直衣。”孟绍原得意洋洋:“帽子呢,叫平安式乌帽子,衣服呢,叫出衣。手里的这把扇子是一定要拿的……哎,你看我像不像一个日本的大官?”
“日本的大官怎么样,我不知道。”吴静怡缓缓说道:“我看你像一个出殡的。”
我靠!
人家辛辛苦苦的在陈寅格那里苦学三天,吃住都在房间里,陈寅格把自己知道的文化,全都毫不保留的告诉了自己。
连京都腔的日语也得到了极大的纠正,不再是只有傲慢无礼了。
你倒好,直接说我像啊出殡的?
不过,孟绍原也相信,凭借着这三天的强化训练,自己在未来时候,和日本人打交道会更加的无所顾虑。
也不用冒充着日本贵族,可一点他们的做派都没有了。
穿着衣服,要抽根烟太麻烦了,孟绍原好不容易点着了一根烟:“撤离了多少了?”
终于想到问这事了?吴静怡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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