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乎乎的用笛子吹着一首歌,紧张的看看崔夫人,就低头盯着地面演奏。她吹的曲子是“欢颜”,本是欢快简单,琅琅上口的一首曲,却被她吹得七零八碎。
崔氏预备着刚要站起来将准备好的说辞当众说出来,谁知道宋知忆忽然放下笛子跪倒在地上:“请,请绎王妃原,原谅,母亲,知忆给母亲丢人了,求母亲不要生气,知忆知道母亲多次叮嘱不要给宋家丢人,可知忆却辜负了母亲的教诲和二妹妹借给我的这身新衣。。。衣裳”。
宋知忆此话一出,席间人们不同的脸色精彩万分。夫人们不禁互相对视了几眼,在座的都是当母亲的,谁都知道,疼女儿的母亲,又怎么会给女儿如此大的压力,瞧这宋家大小姐,看后母的眼神惊慌失措,可见心中多么害怕。这么重要的赏花会,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借来的,可想而知,平日里把大女儿挂在嘴边的崔氏,恐怕也可能是个狠心的后母。
夫人们于是不自觉地带入了自己,若哪一天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儿女们留给继室,岂不是要像这宋家大小姐一样受罪。几个心软的夫人,不由得眼睛都红了起来。
一个小姐撇了撇嘴道,“这位宋家的小姐,真是胆小如鼠。”魏菲儿听到了,转头悄声对着对面的一桌子人说,“静儿莫要对她刻薄,她有她的苦衷,等会儿我再说与你们听。”周围的小姐们听了这话,好奇心被高高吊起,只等宴会开始,可以听听闲话。
那崔氏的脸色,已经快要绿了,她在心中暗暗的想:这个小贱人,死丫头,骂她什么都不够。衣裳本来早早为她“预备”好了,谁知她竟然擅作主张借了馨儿的,一时也不好叫她换下来。自己虽然确实叮嘱了她几句,好好表演,不要给宋家丢人,可这些明明就是普通的场面话,被宋知忆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境之下转述出来,完全的变了味道。
崔氏刚要站起来说话挽回场面,二皇子洛怀恒却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宋知忆旁边,示意丫鬟们将她扶起来,又温柔的望着宋知忆道,“赏花会机会难得,宋小姐不必放弃表演,欢颜一曲甚是动听,你选的很好,我来为你和”,说着便用鼓励的眼神看看宋知忆,将手下递上来的一只笛子拿起来,开始演奏。
他的笛声朗朗动听,好似林籁泉韵,刚刚被大皇子的英姿偷了芳心的一众小姐们,这一会儿又立刻被二皇子的善解人意,翩翩气度给迷倒了。夫人们也不住的点头,没想到二皇子如此平易近人,温柔体贴,他又是储位的大热人选之一,不知哪一家姑娘,有这样的福气,能被皇后相看上。
任两仪却不由得摇了摇头,皇子公主们是无需在赏花会上演出的,二皇子这么一出,不过是因为刚才大皇子的无心之举,得到了小姐们的关注。他始终格局太小,时时处处要抢大皇子的风头,却不想想,堂堂皇子不顾身份去献艺,实在可笑。这费心的举动,只能哄住些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的夫人小姐罢了。
此刻各人有各人的思量,宋知忆的心里却很无奈。她精心策划这出戏,本准备说完该说的话就可以了,如今却不得不配合着这位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的二皇子,呆呆站在这里继续装木讷装紧张。还好“欢颜”一曲并不长,等二皇子满意的吹完了最后一句,她匆匆行了礼,说声“多谢二皇子”,就逃也似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三皇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小姐真是胆小如鼠”。同桌的另一个公子为了讨好三皇子,也连忙附和着说,“还哭着喊母亲,她母亲大概脸都被她丢尽了。”
“女子抛头露面的机会少,紧张一些难道不是情有可原。”宋清忆冷冷地开了口,“倒是堂堂男子汉,在背后像女人一样说人是非,才真是丢了脸面”。那公子听了这话,气得立刻回嘴道:“宋清忆,三皇子在此,你猖狂什么?”三皇子洛怀彬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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