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西斜,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我说,我们今晚住哪啊?”风铃忍不住问。
“随便找个山洞休息。”
“啊?……什么?!山洞!”
鼬笑笑,“不然呢?我们可都是被五大国通缉的人,你敢去住旅店?”
“呃……可住山洞……也太……”
鼬笑了,“干我们这行的还怕吃苦?有山洞就已经不错了,大多数时候都只能露宿呢,以天为顶,以地为房。”
风铃突然大笑起来,“那是你没遇见我!你现在有幸与我组队,还愁没房子住需要露营吗?!哈哈!”
鼬不解,风铃打了个响指:“看好了!通灵术!”
“嘭!”出现了一座用树枝“搭”成的小屋,“这是织布鸟织的房子,虽说体积不大,但用来睡觉还是足够的!”
鼬无语,“鸟,鸟窝?!就这么个危房?半夜塌了我们岂不是都会被压死?!还不如住山洞……”
风铃白了他一眼,“别看它简陋,可结实了!你住山洞的话也可能会塌方啊,而且还灌风。我不管你,今天有点累,通灵不出更好的房子了,就这!爱住不住,有种回你的山洞去!哼!”说完便走进小屋里。
鼬尴尬地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跟着进去了……
是夜,暮霭沉沉,几点疏星点缀着万里长空,月影迷离,窗纱筛进一片林外疏花的暗香。
风铃躺在那睡不着,她扭头偷眼看鼬,凄冷的寒月透过窗子照进来,照的鼬的身形几乎透薄。
“他好像已经睡熟了呢……原来,他也和我一样,失去了家人,独自一人在世间挣扎么……也是个可怜人呢……”风铃心想,“反正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也好。”
她掀开被子,轻轻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身后,鼬在她起身的一瞬间悄悄睁开了眼睛。
风铃脱了大氅,只着了那条雪白的羽裙脱了鞋,光着脚慢慢向湖边走去。鼬在她身后轻手轻脚地跟着,不发出一点响动。
风铃来到湖边,抬手撕掉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面容,掬了一捧水洗了洗脸。湖边的微风吹得她裙裾摇曳,她一甩头,紫色的长发像云一样漂浮在空中,整个人好像融入了月色中,美得惊心动魄,让人不敢直视。鼬站在一棵树后,竟是有些看痴了。
皎洁的月光轻柔地在湖面上跳跃,泛起层层金色波澜,鱼鳞一样闪耀。湖上有几只仙鹤优雅地无声飞过,不在乎天空是否留下了翅膀划过的痕迹。一汪湖水就像是盈满了眼眶的思念者的泪。
风铃抬头望着那轮皓月,只觉心中悲懑,从腰间摸出一支短笛横在唇边。笛声泠泠泄出,幽咽寂寥,哀怨孤绝,宛若杜鹃啼血,犹如落木萧萧,波谲云诡,曲高莫测,每个音符仿佛都从云端泄出,直击人灵魂深处,闻之者为之断肠。
风铃想起父母,想起妹妹,想起啰嗦的兴子,想起那个惨剧之夜,泪水潸然而下,伴随着忧伤的曲调飘出好远。
几只仙鹤仿佛听懂了风铃的心声,伴着乐音起舞,哀叫连连,声声泣血。
躲在树后的鼬听着这充满浓浓哀愁的笛音,看着风铃肆意奔流的泪水,心中的悲痛亦被勾起,不由得红了眼眶。风铃放下笛子,擦擦眼泪迎风而立,几只仙鹤飞过来,围在她身边,不断用头蹭她,用翅膀抚摸着她,好像在安慰她一样。风铃温柔地抚摸着它们,怎么也止不住喷涌而出的泪水。
“大蛇丸!以我月影风铃的生命起誓!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为全家报仇!”风铃双手结印,对着湖水发招。
“砰!”平静的湖水击起万丈高的水柱,水从天上散落,就像下了一场雨。
鼬面色一变,“又是大蛇丸吗……”
风铃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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