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起眼角笑意更浓,做个请便的手势,朝着娄蚩背影喊道:“别忘了,你又欠我一葫芦酒啊!”
娄蚩一个趔趄,心里向叵起数起无数的中指:又被这小子趁火打劫了,还没捂热乎呢!
“激动啥呀!慢慢来,我不跟你抢。”叵起得意的一笑,朝着美魔扮个鬼脸,搞得美魔懵头懵脑,不明所以。
八百黎魔跟在身后,随着前行,阵势不断变幻,一道强大气息渐渐发散,直直逼向阿撒摩,压迫得他脸色煞白。
他带来的族中勇士不过五百兵力,不说数量,单单以气势论,他的族魔便与对方相差十万八千里,围在他的身边,已有魔兵控制不住,两股战战,浑身如得了虐疾般颤抖不止。
那是真正上过战场,经过血与火考验的百战之师,可不是他这种窝里横,打得族中之魔口鼻流点血便洋洋得意自嘘第一的牛魔可比。
眼见双方相距不过十丈,阿撒摩忽然招呼一声,扭头便跑。他真得怕了,虽觉逃跑丢魔,但与小命比起来,面子真不值几个钱。
心里如是想着,也不回罗刹与夜刹的交战地,直接领着族魔回了族地。经此一遇,他忽然可悲的发现,自己在那些真正有名份的黎魔面前真的不如一个屁,他们任自己耍来耍去,不是怕了自己,而是真正地不放在心上。只要不触及他们的利益,根本懒得和自己一般见识。
再看此次捉拿华夏人的部落,一种明悟浮上心头,自此再不乱出风头,潜心修炼。
娄蚩愣愣地看着阿撒摩逃跑,独自风中凌乱:这就是燮角部落第一猛魔的绝世风采?
“别瞅了。看你真逊,我还以为你会只带一部战魔上呢,怎么一下子将八部全拉上了?”叵起来到娄蚩身边撇撇嘴,语带嘲讽。
“狮子缚兔,亦要全力。这是老师的训戒,没错啊。”娄蚩还是不解,搁他身上绝不会逃跑,怎么都要战上一场再说呀。
“我碰到这种情况我也跑!你看看你身后的这些魔崽子,一个个瞪着凶眼,跑得慢了都落不下个全尸。人家虽然号称第一,光数量上差距就不小,这仗还怎么打?”叵起看戏不成,心里还是相当不爽的。
娄蚩眼睛一亮,喜滋滋地道:“这么说,我那葫芦酒保住了。”
“想得美,”叵起立时着急上火,“你的黑历史可不止这个啊。要不要见到你老师的时候,我全给你扒拉出来?”
娄蚩立刻蔫儿了,看叵起向他伸手,不情愿地摸出葫芦,忍不住狠狠灌上两大口,不舍地递给叵起道:“咱可不可以揭过去,咱俩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老揪着不放不好吧。”
叵起麻溜地收起葫芦,道:“我这可都是利息,给你保守到现在,可是我魔生当中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呀。要不看哪天日头好,我吐噜出去给你老师听听算了,省了憋得我气闷,胸口呀还时不时的泛疼。”
娄蚩叹息,立刻举手投降,他三十大几的魔却被个十几岁的小屁魔拿捏得死死的,真是魔生不幸啊!
暗下决定,此地事了,一定尽快离得这小魔头远远的。
两人身后绑着的美魔露出好奇神色,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但看到他们只一人出战便将第一猛士阿撒摩吓得屁滚尿流,不觉更感兴趣,一双妙目不停的在两魔身上打转。
看他们停止交流,便凑上前来朱唇轻启,娇声相询:“两位魔头,可以松开我了吗?”声音低沉圆润,煞是好听。
“去去去,找他给你松绑。”叵起挥手驱赶,两眼狠狠地在美魔身上巡视一番,“若不是我身子骨还没长成,哪用他一葫芦酒来藉慰我受伤的心灵。”
脸上懊恼之色甚浓,像是有了多大的损失似的。
娄蚩心情立刻阴转晴,乐呵呵地欣然从命,从怀中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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