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看了眼那堆积在办公桌的病历,“展医生,其实这些病历都已经归档在电脑里了,你在电脑上一查就能看到,不用特意跑去资料室里找的。”
资料室远在后街的另外一栋老旧的医务楼里,来回步行最快也要二十多分钟,难为身形娇小的她还能冒雨抱着这么重的一堆病历,从资料室走回来。
“我知道。”展洁舔了舔嘴角的蛋糕,笑着说:“不过我习惯看病历的原件。”
虽然现在病历都用电脑归档,让医生查找起来方便了许多,但某些时候,展洁更相信原件。
护士长“哦”了一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叮嘱展洁一句不要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展洁看了眼被翻了一半的病历,那是今天晚上她看到的,病情记录最严重的一份病历。
事发在一年前的初春,正值季节交替的地时候,根据病历上记载,当时蔺修言的心脏明已经显有早衰的迹象,肺部轻度感染,高烧不退,呼吸极度困难,合院长和周主任两人之力也抢救了十多个小时,方才让他脱离危险,保住了一条命。但即便是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蔺修言他仍是拒绝手术,半步不退。
“婧姐……”展洁叫住刚要离去的护士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哟,请教我可不敢当,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许婧旋即关上门,又走了回来,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展洁指着病历上的病因问道:“我想问,你对蔺修言有什么看法?”
“看法?”许婧一愣,而后笑意不明的看着展洁,“其实我跟他也并不是很熟,就是病人和护士的关系,他平时不太爱讲话,所以对他的家庭和为人,我也不是很了解。”
展洁瞪着眼莫名的看着笑容暧昧的许婧,万能的护士长今天不管用了吗?
“婧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他一直不肯做手术原因是什么?”展洁低头扶着额角,对着许婧无奈的一笑,看来她好像是被误解了。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对不起,是我会错意了。”许婧脸一热,抱歉的说:“我还以为你……”
其实这也不能怪许婧会误解展洁的意思,蔺修言虽然心脏不好,但他身家不凡,本人又是大学数学系的教授,样貌长得也不差,身形挺拔修长,皮肤白皙,眉目俊秀,一双单凤眼轻而易举的就能勾住人心。
但凡是看过他的的小女生,难免都会对他心生幻想,有事没事的就拉着她问长问短的。展洁虽然是有名的天才医生,眼界自然是要比那些小护士高出许多,但说到底,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刚过二十六岁的小女子,所以,许婧才误会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对他的病情有些好奇,听说他每次来医院都是你和周主任负责的,所以我才想问一下,你对他的病,和他的人有什么的看法。”展洁和颜悦色的解释道,并没有因许的误解而多生恼意。
“蔺修言啊……”许婧低头认真的想了一下,才对展洁说:“要依我看,我只能跟你说,他是我见过最不配合医生的患者,也是最不要命的病人。”
“怎么说?”展洁放下手中的蛋糕,认真的听着。
不要命,许婧这三个字的形容让她觉得蔺修言的固执也许要比自己预估的更严重一些。
“关于他的病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必须要手术才能彻底解决的,即使不手术那也绝对要静养才是,总之无论如何就是不能劳心劳力,但蔺修言他不仅不手术,不休息,还经常会因为劳累过度而住院,他有好几次病发差点救不回来都是因为劳累过度才引起的。你别看他总是定期来医院检查,那都是周主任和院长打电话催他来的,要是不打电话给他,他会一直等到累晕了,病发了,才由救护车给抬着送进来。”许婧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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