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听起来对方的肺部也不是很好。
他的食指中指顶端的内侧焦黄成茧,看起来有漫长的烟龄。
“我们三个商议了一下,只是想要告诉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参加聚会祈祷,当然你觉着无所谓的话,我们现在也可以离开,绝对不打扰你的虔诚。”
邦索尔夫愣了愣,但表情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似乎早就料想到了会有现在这一天。
“好吧,也难为你们能够坚持到现在,神是不会对不虔诚的人赐福的。”
那男人反驳道“赐福?那是三教的词汇?恶魔会的只有诅咒,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父母,再到你,你们都疯了一般的信仰恶魔真理教。
虽然以前我们也是,但是在中途就放弃了,除了每个月偶尔会来聚会但我们几个只是打算互相见见面聊天而已。
只有你还会摆弄这些祭祀祈祷的仪式!
我们以前也做过,但心里可不会那么疯狂!”
邦索尔夫不愿意继续听对方的声音变脸色不善道“如果你们不愿意祈祷的话,为什么还不滚开,或者是不要打扰我!”
“好吧,如果你愿意继续疯狂下去,真的就连恶魔真理教的创建者都不信自己胡扯的这一套,反而却促成了你这个糊涂的疯子。
恶魔真理教唯一的好处就是将我们这些愚昧的人联系在了一起,不过近二十年过去了,大家的交情还算不错,如果你清醒的话,可以去‘犬牙酒吧’找我们。
我不介意请你喝一顿!”
这三人随后头也不回坚决地下了楼梯,离开了木屋。
邦索尔夫听到了他们在外面发动汽车引擎的声音,随后这声音逐渐远去。
他们离开的十分坚决,或许早就对这种一月一次的聚会祈祷感到反感了。
也或许正如刚才所说的,恶魔真理教只是让一群愚昧无知的人产生了友情,但现在他们选择了更好的聚会地点。
酒吧或者是餐馆,他们或许会一边喝酒,一边讲述着当初信仰恶魔邪神时候的荒唐日子。
邦索尔夫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在生气,他应该生气,但此刻的心绪却很平静。
他回头继续摆弄着桌子上的祭祀用品。
而且他的脑海中也浮现了,等到这一次的祈祷结束之后,是不是也可以放弃掉然后好好地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虽然他的身体比较差,但可以做电话营销员之类的,或者去私人工厂做看守保安,虽然底薪很少。
邦索尔夫没有家庭,没有妻子,他对这一切的渴求已经放弃了。
信仰就是这样,当你着魔的时候,什么也不在乎,清醒了之后就会觉着痛苦。
桌子上的山羊角代表祈祷之主的形象,恶魔。
地狱召唤,分离,伤心,不详,死亡之美的曼珠沙华。
邦索尔夫将其放在了山羊角的右边。
左边是一个铜炉,他将罂粟的壳扔进去,代表着,自我毁灭。
不堕落怎么能获得力量!
罂粟的壳铜炉内点燃,然后再上面加上几滴黑玫瑰花瓣的汁液。
‘黑暗,挑战,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房间内立刻通过铜炉升起了一阵较为浓郁的烟气。
邦索尔夫跪在地板上,口中开始低声祈祷:
最博学c最漂亮的天使,
被命运出卖,得不到赞美的神,
流亡的君王,你曾受到伤害,
曾被击败,却总是更有力地重新站起,
无所不知道,你这地下万物的伟大君王,
治疗人类苦恼的亲切的医师,
赋予流亡者平静而骄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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