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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独照,青石筑成的宅院里,一个苍族女子正坐在灯下缝衣,她黛眉微蹙,似忧似愁。
忽而传来一阵敲门声,她搁下衣服和针线,执灯起身,刚走了两步又驻足回头,对着铜镜舒展了愁眉,这才过去开门:“你回来了,有……”
出乎她的意料,门外并无她的丈夫,只有一架看起来有点年岁的两轮小车以及一口大锅。这车和锅都是她家的,今天傍晚丢失,现在回来了。她急忙俯身打开下面的柜子,只见碗筷杯碟摞得整整齐齐,一个也没少,上面沾了油渍和食物残渣,显然被用过。柜子的角落里还藏了一些钱币,那些钱币被一根红绳串在一起,她伸手拎出来一数,竟不下百枚!
自傍晚以来的忧愁尽化为惊喜,她正高兴不已,忽见街角拐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履迟缓沉重,看起来心情不佳,正是她的丈夫。
苍族男子内心思索该怎么跟妻子交代没找到东西的事情,抬头却见家门口妻子执灯而立,满面喜色,他这才发现旁边的小车,原来东西竟已回来了。
“这……”
“方才有敲门声,我出来一看就见着了,应该是有谁借走一用,现下用完便还回来了。你看,他还留了这么多钱……”
猞猁躲在墙后暗处,见苍族夫妇欢喜地推车进了家门,才转身往城北奔去。
他这趟偷偷溜出来有将近一个时辰,不知临走前在宅里布下的屏障被拆穿没有。刚才市集里与他交谈的人族女子见解不俗,背的重剑也不俗,看着像是太荒十锋之一的倚澜截流剑。他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自己否定了,倚澜截流怎么会落在一个人族手里,还被光明正大地带入妖界,真是想想都不可能。
一路心事重重地飞奔到老宅墙外,猞猁左右看了看,确定不会有巡视的州卫过来,他几步蓄力一跃而起,奋力扒上墙头,蹬了几下,扭过身子跨坐在上面,惴惴不安地看向老宅之内。
院落里执着火把的护卫分散在四处,没有搜查的姿态,看来他偷偷溜出去这会儿还没被发现。
猞猁刚舒了口气,就见一个高大的有点眼熟的朅族男子带了一批随从自院门口进来,直直地往主屋而去,附近护卫纷纷向他行礼。猞猁心头大感不妙,火速翻下墙头,龇牙咧嘴地稳住趔趄的身势,顾不得疼痛,矮身借着草丛树木的遮掩往主屋迅速移动。他左躲右藏跑到主屋背面,在墙壁上摸索几下,打开暗门悄悄进入,穿过内室快步来到外屋的桌案边。
桌案中央的烛台里蜡烛烧完了半截,旁边还有个杯子,一个简单粗糙的人形木偶被摆坐在凳子上,四周地上还有一圈未干的水痕。猞猁将指尖伸进杯子沾了点水,以指代笔在桌案上毫不停歇地画下一长串符字,又端起杯子,沿着桌案绕了一圈,将杯中剩余的水有规律地尽数浇在地上,接着他退后数步,双手迅如飞电般掐了几个术诀。
做完这一切,猞猁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开,坐到人偶对面的凳子上。
屋子里的空气凝滞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那尊人偶却瞬间开始消解垮塌,化成一堆莹白的砂砾,顺着圆凳流了满地,数息后,那些莹白砂砾连同地上的水痕一并消失无踪。
下一瞬,脚步声接踵而至,问询声伴随着敲门声响起。
“岑师?”
岑栖焉故意等了一下才回应,懒洋洋地道:“在呐!怎么,护城大阵又出事了?”他这腔调拿捏得分外准确,六分慵懒三分恃才傲物,余下还有一分被打搅的不悦。
朅族男子果然气弱了几分,低声回答:“深夜唐突还请岑师见谅,是监丞设宴,请岑师过府一叙。”
岑栖焉眼珠一转,大晚上设宴相邀,只怕宴无好宴,这监丞果然对他的身份起疑了,他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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