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崇从屋里透过窗过户,大概的能看见外面的状况。
那老者满脸肃容,大声道:“兄弟们,我们虎巢帮向来号称江北第一大帮,叱咤海内,威盖群雄,与朝廷斗过数战从未败过,这次被官军追杀首次落败,不得已逃到这江南之地,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这是我们的奇耻大辱,”指着那三个被捆绑的人道:“之所以造成现在的局面正是因为他们——鬼火堂主詹士良、左护使刁干、右护使廖飞;他们三个身为我虎巢帮分舵鬼火堂的首脑,却为了一己私欲善自行动,劫了皇冈惹怒了朝廷,所以朝廷才派兵来剿杀我们,这样这也就罢了,他们竟然还在我们辙退的时候向官军告密,暴露了我们的藏身之处,害的我们被官兵杀得错手不及,今日我若不处决化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些兄弟!”
所有的人好像都对他甚是畏惧,不敢出声。老者又道了句:“大家说,他们几个该不该杀?”
下面一片高呼:“该杀,该杀!”
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是鬼火堂主詹士良,他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早就想杀我们了吧,之前所以不杀我们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帮你杀官军保你命,切,现在你安全了我们也没用了,又要杀我们,你可真会打你的算盘啊!”
老者冷笑道:“哼哼,还敢嘴硬,等会有你的罪受!”
那三个被捆绑的人中有一个年纪小一点的是左护使刁干,他心里害怕,力求网开一面,听着沉不住了,求饶说道:“帮主,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啊,这善自行动的确是我们不对,可告密的事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帮主可要信我们啊,我们对您是忠心的!”
“让我相信你们?”那老者眯着凶巴巴的眼睛,一脸狠相:“那你说,帮中除了你们还有谁比你们更有可疑,哼,你们劫了皇冈遭那么多官兵围杀竟没损伤一毫,以你们的兵力怎么可能抵挡得了那么多人,而且偏偏在帮中各分堂聚会的时候官军又来包围我们,当我们杀出重围时他们还能顺利找到我们的落脚地,分明是你们怕了官军想戴罪立功所以出卖了我们!”
刁干怯声道:“帮主,我们真的没出卖弟兄们啊,您老人家一定要明察!”
旁边最年长的是鬼火堂主廖飞,他用肩膀狠碰了他一下,斥道:“孬种,没用的东西,都这样了你还求他,他分明是早已看我们不顺眼,今日借我们撒撒火罢了。”他又怒目眦向那帮主道:“叶尧空,你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从你接任帮主以来,我们兄弟走南闯北,为你打天下,开僵扩土,立下汗马功劳,而可你呢,却从未拿我们当兄弟看,到现在帮中有多少弟兄怨死在你手里,要怪只能怪我们跟错了人!”
叶尧空被他这么指责,更是气恼,猛地一拍椅子,怒声道:“你还敢放肆!你说,从我接认帮主以来哪次杀人杀错了,我哪次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你问问帮中的弟兄们,你问问!”
詹士良道:“你别以为帮中弟兄没人敢站出来反对你,你便是对的,哼,那是因为所有这些人都怕你,所以不敢说而已,要不是为了混口饭,老子他妈的早不跟你干了!”
叶尧空道:“好,你终于说实话了,不要太嚣张!”
廖飞在旁边又插了一句道:“实话何止这些,我们昨晚还在合计,到了地府之后我们该如何拉你一把,让你这杀千刀的下辈子连猪狗不如!”
“你…你……”叶尧空气的头要爆炸,两手发抖,指着他狠声道:“好小子,数你嘴最硬,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那我就先制你这嘴硬的!”大喝一声:“来人,先把廖飞放锅里给我煮了!”
怀崇从门缝间觑着唬了一跳,只见几个人走过去要处决廖飞。这时廖飞突然暴喝一声:“慢着!”这一声很是威严,把所有人都震了一下,那几个人竟没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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