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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华楚卧在车内软塌上,恹恹地瞧着小几上的瓜果点心。她此时已是换了一套南疆独具异域风格的服饰,细长的小辫柔柔地搭在肩背上。

    “陆华楚——”

    是臭丫头的声音,她狭长深邃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停,停,快停车!”说完就撩起帘子,也不管车还没停稳就跳了下去。

    她望着那两个飞驰而来的人,绽开了娇艳如阳的笑容。看来以前没白骂他俩,还知道来给她送个别。瞧见两人快到跟前了,她又立马收起了笑脸。

    “陆华楚,我们来晚了。”长安下了马连忙就将陆祁泽拉了过去。

    “看在你们来了的份上,原谅你们。”说完还故作大度地摆摆手,阳光打在她额间的红色琉璃石上,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这灼灼的阳光一如陆华楚心中暖暖的热流,一寸一寸温暖着她因这碎瓦般布满裂缝的未来而充斥着僵寒的躯体。

    三人相对无言,只有马车上系着的铜铃不时随风荡出清脆的响声。

    陆华楚突然就笑了起来,“我该走了。”

    她走到马车旁,手扶着车辕,临上车前头也不抬地沉声说道,“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陆华楚了。有的只是南疆圣女万俟寻。”语气淡漠疏离。

    她迟早得做出一个了断,过去和将来,没有一个是能够她自己选择的,不如早早就断了。日后两国交战,谁也不用顾忌着谁。终归不是同路人。从今天起,她就只是万俟寻!

    她手一撑,上了马车,“走吧。”

    “姐姐!”陆祁泽忍不住出了声。

    陆华楚,也许该说万俟寻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马车辘辘地往前走,帘子一荡一荡,都在告诉她,她在离开,她不再是过去的她了,她不应该再去回想以前。可是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没叫过她姐姐了。

    “呜…呜呜。”她抬手掩面,声音嘶哑,“有多久了呢?”心里针锥一样刺刺地疼,有很久了吧。她说不清心里是哀痛多些还是高兴多些。她只知道她心里难受得紧,当初知道陆老爷对她只不过是利用时,她也不曾如此心痛。

    “安安,你说,她刚刚听见了吗?”陆祁泽望着剑上的穗子,那是她打的第一个穗子,也是唯一一个,后来她就不再学女红了,嫌弃琐碎。

    “安安,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其实特别喜欢她,逢人就说,我姐姐是陆华楚。”

    长安抿唇,她知道,陆家的老人每次见到他们两人水火不容的样子,都会扯着她叹息:这以前关系多好的两娃娃。然后巴拉巴拉他俩小时候的事儿。

    “我记得四岁那年,我们两个偷偷溜出府玩。然后被街头的小混混给堵在巷子里。她二话不说把我推开,扑到那人腿上去,死死咬住。等到我搬了救兵回来,她脸上全是血,头上破了好大一窟窿,嘴里却还死死咬着一块肉。”他轻轻抚摸那穗子,“我们回去吧。”

    后来他们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呢?

    ……

    “你瞧见小姐那样子了吗?活像哪儿来的恶鬼。你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狠呢?硬生生地将人的大腿肉给咬了下来。”几个碎嘴的婆子在小厨房里唠嘴闲嗑,手边还摆了一叠儿小食。

    “可不是嘛,这小姐真是邪乎。这几年那模样变得,简直一天一个样,怎么瞧都不像咱汉人。那双眼睛大得跟颗儿葡萄似的,那瞳子还幽幽泛着丝蓝光,那鼻梁挺得,跟男人都有得一拼。”这婆子表情夸张地显摆着。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咱小姐长得就跟那,那画本子里南疆的妖女似的。都是一副妖艳的长相。”

    “别说,指不定还真是南疆来的妖女。还记得夫人吗?夫人怀孕的时候,胎相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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