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伤痕你早就看到了,但偏偏没有多问,以你的玲珑心思,难道猜不出么?”笙歌接过她手中木梳,自己轻轻打理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目光闪烁着从镜子中凝视着云舒的神‘色’。
“难道...您真的是以‘性’命作为威胁让沧溟大人带您回来的?!”云舒故作惊愕,双肩一抖,见笙歌没有回答,顿时双眼一红道:“您怎么这般傻!”
笙歌看着她的神‘色’,真真切切的伤心难过不似作假,她顿时垂了眼眸,心中暗暗道了句抱歉之后,忽而叹了口气道:“云舒,你素来比我看得通透,你说,自我回来,皇上一直未过来看我,是不是皇上真如沧溟大人所讲,根本也对我起了疑心?”
云舒闻言,连忙摇头道:“娘娘,若说起来,您应是最了解皇上的了,这个问题奴婢如何回答呢?”
笙歌心头刺痛,低垂着眸子淡淡道:“你且以你的角度说说你的看法吧。”
云舒有些为难的咬着‘唇’,见笙歌似乎执意如此,便是叹了口气道:“娘娘,您应是知道的,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作为帝王,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许多时候,都不可能...太过感情用事的,何况之前还发生了喜儿那件事情...”
“就连你都起过疑心,他没理由不起疑,对么?”笙歌冷笑了一声,云舒脸‘色’一白,顿时跪在了她的脚边道:“娘娘,奴婢失言,奴婢没有怀疑过娘娘,而且皇上对娘娘的好,天下皆知,又怎么会对娘娘生了疑心呢?!”
“云舒,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笙歌伸手将她扶起,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若你一味奉承,说些违心的话,我反倒觉得奇怪了。”
云舒哪里看不出笙歌试探的意味,她是逍遥‘门’一手培养出的人,对于这些手段早就知晓,今日大胆出声询问那夜令主与笙歌夜里见面之事,也是因为‘门’主的吩咐,虽然逍遥‘门’是北戎军的分支,但逍遥‘门’中人皆知,他们到了最后只会是一个江湖组织,永世不可能进入北戎军,且自逍遥‘门’创建以来,皆是由那个神秘‘门’主接手,追根究底,他们更倾向忠于逍遥‘门’主。
如今的笙歌与以前大不相同,对方似乎是信任自己的,除了隔着逍遥‘门’一事,却又好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纱,云舒发觉笙歌的成长速度太快,快到从那夜之后开始,就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令她会生出几分畏惧的人。
“云舒,莫要多想了,你也回去歇着吧,”笙歌搁下梳子,起身走到‘床’榻边,云舒皱了皱眉:“娘娘,奴婢还是守着您吧,若是有什么吩咐也...”
“不必了,”笙歌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笑道:“你何时见我需要人守夜了,如今我身子不似之前,不需要你这般辛苦了,退下吧。”
“是,”云舒颔首,躬身退出房外,‘门’刚一合上,笙歌吹灭了蜡烛,正犹豫着要不要落下‘门’闩,却突然听到云舒的声音自院外传了过来:“奴婢见过皇上!”
笙歌的手猛地一抖,突然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门’闩,心头狂跳不止。
“她已经睡下了么?”许久都未听到的声音,依旧如从前那般温润轻柔,笙歌忽而红了眼眶,一时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娘娘还未睡下,”云舒看了一眼房中烛火已灭,心中了然,但她知晓笙歌的别扭‘性’子,分明想见皇帝的紧,到了此时却还要死死撑着。
笙歌设想了许多次他二人再次相见的清醒,也警醒了自己多次不能‘露’出破绽,可到了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却变得一片空白,僵立在‘门’边不知如何才好。
“你便在院子里候着吧,她身子畏寒,夜里要多暖几次手炉,”轩辕煜的话音落下,笙歌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她抬手,擦去了泪水,见院外似乎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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