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为产房的房间里,丈夫丹仁见到了为了产下女儿而力尽身亡的妻子。
没有想象中令他惊慌的狼人模样,而是一直以来见到的那个令人怜爱的妻子。
见到她最后的恬然笑容,像是睡着的表情。
这让丹仁无比痛苦的心情,多少有了些释然。
若不是看到床下大片的血污,小双的致命处又被床单掩盖,会让他有妻子未曾离去的错觉。
最后,堂兄弟两人在后山,静静安葬了小双。
丹仁在祭拜的时候,曾询问福德:
“为什么,堂兄你遇见了这么多的事情,都会那么冷静而且淡然呢?”
“你觉得我淡然吗”
此时,年仅二十的张福德那稍显稚气的脸上,已经给人一种十足的沧桑以及淡泊感。
在思索了一番答案之后,福德才答道:“大概是看得多了,比起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更多地知道自己不能做到什么,世间无可奈何的事情太多,所以,对这世间已经看轻看淡了吧。”
最后,张福德根据在太公道观习得的教诲,为死者立碑,颂唱安息文。
在送别的仪式结束之后,堂兄弟两人准备下山回去的时候。
福德回头眺望的时候,不经意地,见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白裙女性,站在小双的墓碑前。
奇怪的是,那个白裙女性的裙下没有足部,而是露出覆盖着白鳞的蛇身。
(又是「仙灵附体」?)
于是趁着丹仁带着孩子回去,自己找了个理由,跑了回小双的墓前。
来到白衣女子面前,那名女子首先向张福德低头致意:
“张福德天师,我是来替‘小双’传个话,她很感激你。”
“她要感谢我什么?”福德问道。
“感谢你在最后的一刻,拉了她跟她的孩子丈夫一把,还让他们两人珍贵的孩子,能够活下去——还说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呢。”白裙的蛇身女子露出了微笑。
“你别逗了,小双才学会说话多久,怎么会用这种‘刀子心豆腐嘴’这种话啊?”福德一听,就明白是假话。
“总之,她感谢你的意思,我传达到了就好,形式如何并不重要。”白裙女子依然是浅浅地笑着。
“那么你就替我转达一下,那个丹仁是有点不听话,但好歹也是我的堂弟,要是他以后一直活在这种阴影下,头疼的可是我。”
“好的,你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呢。”
“多余的话就免了吧。”福德问起了其他的问题:“对了,既然你知道她说什么,小双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死亡了,安葬在此处的小双,力量将会融入这片土地的脉络之中,一直活下去。”
“那你是什么人?”
“我们是代表这片大地的意识——有的人称呼‘我’为灵脉。”
“你是开玩笑吧,灵脉不就是跟水流一样,四处任性地流淌,要说存在着意识什么,你怕不是什么妖怪假扮的吧?”福德怀疑道。
“虽然我没有必要证明自己,但是既然是来替我等的同类,表达谢意的话,多少还是要给你信服的理由才是——”
白裙女子说着,伸出手指一压在福德的额头上。
顿时间,一股清新而强烈的灵气灌入大脑。
(能够操纵如此强度而且纯粹的灵气,除了拥有意识的「灵脉」本身别无他想!)福德立即就察觉到对方的身份,同时也对她的话中的称呼产生巨大的疑问:“同类?小双c对c「仙灵附体」难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裙女子笑而不语。
“关于灵脉的事情,我有很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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