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曜斜眼,目光扫过聂若曦未替他展开的餐单:“给我念吧。我觉得好的时候,就叫你。”聂若曦有些迟疑,这么多的内容,念?需要多久?
聪明的她,挑了慕容曜从前点得频率最高的饮料c酒水:“威士忌,满天星,伏特加”
“等等。满天星是什么东西?是花吗?”慕容曜有意找茬,发泄。
“是调和的烈酒。”聂若曦确定慕容曜在找碴,因为没有人会忘记自己从前喝得最多的口味。
“继续。”慕容曜就是希望给聂若曦增添麻烦。他等待她的解释,解释她跟袁念去了哪,解释她为何不接自己电话?
聂若曦继续念着餐单。慕容曜半眯着眼,听着聂若曦念诵餐单。
“总裁,后面到正餐了,您需要我念吗?”聂若曦很想用手中的餐单,猛叩慕容曜的脑门,只是她不会这样做,她需要这份工作,更需要在“四方”工作。
“继续念。”慕容曜欣赏着,聂若曦因遏制火气而绯红的脸。
“我去换个同事来念。我嗓子不太好。”聂若曦说得极为谦卑,可浓烈的火药味,还是爆发了。
“这是你工作这么多年的服务态度?”慕容曜发泄着他的不满。
聂若曦的皮鞋磨蹭着红地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说出的话,却不敢有发怒的语气:“我,不适合服务全‘绯色’最尊贵的水晶雅座。”
“那就到我房间里去,我教你怎么做。”慕容曜撑着茶几,起身,他要带聂若曦去没旁人的地方,给她上一课。
聂若曦却因慕容曜的言语,想到了慕容曜从前的花名,狠狠地瞪着他:“不用。我只是服务生。服务于雅座,不是某些女人,到某些人的床上去服务!”
“你”慕容曜的手,指向聂若曦,却见聂若曦拂袖转身而去。
聂若曦走了,本想给家里拨个电话,问问母亲去异地就诊后的情况。可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提前下班。
在“绯色”工作许多年,她的要求,很快被同意。
可回家后,就见欣语一个人坐在沙发边,发呆。
“欣语,怎么还不去睡觉?”聂若曦不解。
欣语指指里屋:“妈今天好不容易睡着,我不想进去。一动,就碰醒她。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聂若曦点点头,欣语跟母亲同住一间房,早从原来的同床,改成在母亲的大床边,添张钢丝床。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的房门边,轻轻地推开门,见母亲睡得很熟,便没有打扰。
安静在凌晨,被打破。
辗转反侧而无法入眠的聂若曦,摸索着,推开了母亲的房门。借着昏暗的灯光,她见母亲依旧保持了,她进门时的姿势,心里有些不安,轻声唤道:“妈。”
聂母没有回应,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从此不会在答应女儿的话。当聂若曦确认母亲已离世,“哇”地失声痛哭。
“姐姐,怎么啦?”聂若曦的哭声,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欣语。
片刻后,欣语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聂母已冷却的身体,被聂若曦心疼地拥在怀里。
聂若曦拼命地摇晃母亲,嘶哑地喊她:“妈,我是若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欣语不知道所措,跟着姐姐嚎嚎大哭。姐妹的哭声,惊扰了隔壁邻居。不多时候,这院,便来了些好心的邻居。
聂若曦摸着泪,支撑着,拿起电话,拨打袁念。拨通电话的她,提起话筒,泣不成声,哽咽地仅说了“我妈”两个字,就没了下文。
袁念迷糊中醒来,听见聂若曦心痛欲绝的哭泣声,神色凝重:“阿姨怎么了?你快说。”
聂若曦的泪决堤:“我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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