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却不为其所动,他扬起头,看着冰冻的河面道,“只是苦了曲相!”
程奕轩忿忿不平,“朕自建朝以来,可是放了他许久的假,闲散相爷也该谋些正事来做做了。”
说着,就见远处旌旗飞扬,马蹄声近,纪成大军已近。
冷冽从衣袖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程奕轩,“带上!”他道。
再抬眸,帝王之相的程奕轩已变做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书童。
“‘无涯’便是你的名。”冷冽道。
相思无涯,苦海无涯,回头便是岸。
世外桃源般的日子,悠然自得。
仿佛是商量好的,若曦与白慕清都不曾提起过往,不论是大越还是大齐,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可是不提,就不代表着忘记。
夜色沉重,月光如水般洒在温泉水上,泛点波光。
白慕清走到里屋,看若曦已经睡熟,这才轻声的掩了门,往一旁的温泉水走去。
水边上,一个白衣之人临风而立。
听到白慕清走来的声音,他偏过头去,漆黑的眸子里看不见任何的波动。
“师父。”白慕清一掀衣摆,单膝跪下。
白衣师父点头示意,单手扶起他来,“慕清在这,可还习惯?”他问。
“山清水秀,徒儿很喜欢这。”白慕清眼中洋溢着幸福之色。有若曦相伴,即便是刀山火海,白慕清也不会觉得有任何苦楚,更何况师父早已在这打点好一切,又何来不习惯之说。
“为师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的。”白衣师父仰望明月,细弱无声道,“因为她也喜欢这。”
“她?”白慕清好奇的问。
“慕清!”
“徒儿在!”
“大齐与西凉在边境开战了。”白衣师父平静的道,细微的虫鸣声,衬得他的声音沉稳自然,十分安宁。
白慕清冷漠一笑,“他,终于亲自动手了。”
当大齐还是大越的时候,他就对大越虎视眈眈,只可惜是他小觑了镇远将军程泽行,才落得以储君做质子,交换西凉的平静。如今大越被程奕轩所灭,新朝初立,他定又耐不住性子,想趁机夺得一杯羹吧。
也许,也许大越的灭亡,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吧。想来身为西凉护国第一家的亦瑶,也不会只因为他――白慕清去了大越,便能擅自做主擅离西凉。
“龙争虎斗,不知鹿死谁手!”白衣师父眸底忽地泛起冰冷的寒光。
这一战,他等的太久了!
“啊!”的一声惊叫从木屋中传来,打破了也得宁静。
“若曦!”白慕清焦急转身,连忙往前两步,又想起师父还在,这才顿下脚步,拱手道“师父?”
白衣师父一甩衣袖,面水而道,“你,且去吧!”
白慕清领命,足下一点,三两步的落在了木屋门外。
“吱呀”一声,他刚把门打开,一个温热的身体就扑进了他的怀中。她一颤一抖,伴着淡淡的桃花香,骚动着他的心弦。
“怎么了?”白慕清张着双臂,还未从若曦突如其来的怀抱中反应过来。
“血!好多血!”若曦哭泣,湿湿热热的泪从眼角滑落到白慕清的衣上。
温温热热,灼烫着他的胸口。
白慕清缓缓的放下手臂,犹豫了一下,这才捋着若曦的长发,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若曦莫怕,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有些事情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忘记,可是有些事情却会深深的刻在脑海中,无论时光如何变迁,都不会被忘记。
他轻轻的将若曦打横抱起,放到里间的床上。正欲抽身,却发现若曦紧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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