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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刘宗毅始终是沉着脸有心事的样子,小厮见是在街上也就没敢问。
直到回了衙门,小厮才道:“老爷,您还担心什么呢?”
刘宗毅步子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客栈的方向,反问:“换做是你,大年初一被武德司的人闯上门来,你作何感想?”
小厮便道:“老爷,这位柴司事不是说了么,他们是去耀州省亲的,不是”
“他说是他说!”刘宗毅登时转头质问道:“他说你就信了?”
小厮接不上话了。
刘宗毅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正宁县,本官什么时候才算真正放心!”
小厮连忙点头。
刘宗毅继续往内院走去,可刚跨进内院的门人就突然停了下来,紧跟在后的小厮没能反应过来,一头就碰在了老爷的后背上。
小厮赶紧后退,不解的问:“老爷,怎么了?”
“别吵!”刘宗毅抬手阻止小厮,随即开始自语道:“柴彦这个名字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小厮不敢去打扰老爷想问题,静静的立在身旁等候。
刘宗毅站在门口想了好半天,突然吩咐小厮道:“你快去,把近段时间的邸报都给我找出来!”
“知道了,老爷!”小厮急忙转身跑走了。
没多久,小厮便端着一摞邸报送到了刘宗毅的跟前,刘宗毅急忙翻看了起来。
邸报就是朝廷的官报,主要刊载的是皇帝的谕旨c诏书,臣僚的奏章和下发的官方文书,以及边防的战事战报等等消息。
小厮想帮老爷分忧,便道:“老爷,您找什么,让小的帮您吧”
刘宗毅不答,继续埋头翻阅着眼前的邸报。
突然,刘宗毅翻阅的动作停止了,眼睛盯着邸报上的一处文字道:“找到了,原来是他!”
小厮非常好奇,连忙走近探头去瞧老爷手里邸报。
刘宗毅干脆把邸报往小厮手里一塞,指着那处文字道:“你瞧,这个柴彦就是前不久朝廷新封的安平侯男爵!”
小厮赶紧看过一遍,表情惊愕道:“老爷,还真是的呀”
刘宗毅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把就拿回了邸报看了起来,念道:“赏田地百亩,粮食百石,丝绸绢帛百匹,以及凉州良驹一匹良驹一匹?”
思索了一下,刘宗毅就道:“走,去马厩看看!”
刘宗毅一路快步就绕到了马厩,此时马厩的杂役正在给马匹喂食草料,见县太爷来便忙跑过来拜年行礼。
“贵客的两匹马呢?”刘宗毅问杂役。
杂役马上带刘宗毅来到柴彦和鸱鸢的马前。
刘宗毅又问杂役:“本官问你,这两匹马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印记?”
杂役摇头道:“老爷,小的刚才忙着喂马,还没”
“那还不赶紧找找?”刘宗毅打断道。
杂役赶紧点头,跑去两匹马身上找寻起来。
凡是皇家赏赐的马匹,马身都会留有特殊的印记,刘宗毅是想确认一下马匹,以确保邸报上的柴彦就是眼下的这位!
很快,杂役就在叫了起来:“找到了老爷,这匹马身上有个烙印!”
刘宗毅急忙走进马厩,来到近前一看,登时叫道:“就是他,没错!”
杂役对马身上烙印的造型感到好奇,忍不住就问:“老爷,这是什么印记呀?”
刘宗毅面『色』一凛,当下转脸道:“记住了,这便是皇家马匹才有的印记,这马是皇家恩赐,你要是没照料好出了岔子,本官唯你是问!”
“啊!”
杂役闻言大惊,压力陡增之下,双腿也开始发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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