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前那些晃动的人影时,她却惊住,因为她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具:红嘴娃娃头!
心在这一刻猛然被提起,她惊奇的想要上前,可忽而身边有人影闪过,苏悦儿本能的回头,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黑婆婆,她还未开口,那黑婆婆便将一封信递交给了她,继而二话不说的人便转身而去,匆匆于夜幕里消失。
苏悦儿看着手里的信,有所狐疑,再看那赏金壁前,却已经没了红嘴娃娃头。心中焦急下,她捏着信冲到了赏金壁前,她的到来引起一些赏金客的注意,但此时她换戴了新鲜的面具,一时还未被人认出,大家也都各自忙碌,而她便在这些赏金客里努力的找寻着。
相仿的身形,令她才上前,便从人家惊觉的回头里看到挫败的面具;相似的面具一次次给她希望,但看清楚那娃娃脸的表情却无一张是那笑嘻嘻的红嘴儿。
兜兜转转的在赏金壁前,她转了几圈,终究是失望的,失望的她开始疑心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当注意到众多赏金客和壁人对她投来狐疑的目光后,她只能悻悻的离去,那怕是一步三回头,她还是未能在赏金壁前看到她最想看到的面具。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苏悦儿的心里冒出一种凉,她意识到那是被她遗忘了很久的寂寞,眼前是大爷那张妖孽的脸冲她笑的无赖与欠扁,而她却终究只能依靠在街头的一截墙垣上明白那心底浓浓的思念。
“呼!”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努力的要排解她需要依靠的心情一般,她讨厌软弱,她选择把这种思念抛却。眼扫到手中的信,她才想起自己竟还一直未看,细细的借着月光看了看信封,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后,她便左顾右盼想找出光亮来看信,但周边却偏无灯笼送光,她看了看那明亮的月,伸手拆了信,她觉得这个月光的亮度,应该够她看清信上的内容,结果当信封一打开后,她才惊异的发现,信封里并没有信笺,反而是无数的黄绿之光从信封里飞出,是一大片的萤火虫!
一闪一闪的,它们在空中飞舞着,于夜色下透出一份独有的美感。
作为较为熟悉昆虫的苏悦儿,她清楚的知道这是雄虫在找寻雌虫做着召唤,可是当大片的雄性萤火虫集结在一起渐渐用黄绿之光结成字符的时候,她才明白这是周和安独特的留言。
不负望,有所解,只尽所能亦有憾;暂别离,君保重,来日相逢再携手。勿忘,心安,寺前辞。
苏悦儿瞧着这不断变化出来的一个个字符,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流出,纵使彼此只是朋友,纵使这一辈子她都不能回应周和安那份真心,但面对这精心送来的留言,身为女人的苏悦儿,再是认定自己是个冷漠无情的女人,却也禁不住眼泪流下,一脸笑意。
心头涌着温暖,驱散走了寂寞带来的凉意。她伸手扫了扫眼前那些不再变幻字符,只缠在一团的萤火虫,当它们四散的离开后,她抬手擦抹了眼角,人便大步的走出街道,当遇上一辆夜归的马车时,她忽而伸手相拦,待马车停下后,她掏出一块碎金放进那糊涂的马夫手里:“我有急事,你的马,我要了!”
马夫见是金子,惊诧不已,激动的跳下马车,手脚麻利的解了一匹下来,欲要再解剩下的那匹时,苏悦儿已经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车夫愣了愣,嘿嘿笑着把金子踹进怀里,激动的坐回马车要继续前行,可是此时眼前一晃,一个身影便落在了马车上,继而一个低低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这匹我要了!”
车夫还没看清楚呢,他剩下的那匹马就已经咄咄的跑了出去,而他的马车上则多了一块碎银,他兴奋的捡起,口里喃喃:“嘿,今个发了大财了,两匹老马换了这么多钱!发了!”
说完,激动的自己把绳索套在身上,拉着马车前行。
……
无相寺前的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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