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苏悦儿立刻脸上映现了笑容:“是什么?”
茶色的唇微微动了动:“你就说你姓姬,别人问你全名,你只管笑而不答,若日后有人问你母亲的姓名,你只管说你娘姓夏。”白子奇说着眼看向窗外,此刻天色已是近黄昏,落日的余光与这城镇里诡异的气氛结合在一起,竟叫人隐隐有些萧瑟的感觉。
“姬?不会,不会是郡主那个姓氏吧?”苏悦儿不敢说太子,只得说了郡主。大爷伸手轻揽着她,冲她认真的点头:“就是那个姬,皇族之姓。”
“这是个什么人?”苏悦儿已经在心里隐隐的勾勒出了答案。
“有姓无名,有家无归,有债无还!”大爷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似又闪过一丝怨。
“你还是再给我说清楚点呗,你知道,好歹我要去装她,总不是我为所欲为是不是?模仿也要力求逼真嘛……”苏悦儿装作不在意的说着,心里却越发的觉得这个身份有些沉重。
“你大可为所欲为,反正,正主不会找到你拆穿你的。”大爷说着叹了一口气。
苏悦儿盯着他:“为什么?难道,她……”
“已在黄土里掩埋了两年了。”大爷刚说完,便看着楼下的马车说到:“大掌柜到了。你要好好的去安排一下,我个人觉得,你要真打算装,这个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这个身份很特殊。”
苏悦儿闻言只得点点头,她又不是傻子,从这个皇族之姓上,她就已经感觉出一些味道,只是这会大掌柜来了,正事要先做,便只能先放下心里被吊起来的好奇,端了茶等着。
很快,梁伯和大掌柜到了房门前,唤了一声大奶奶后才进了房。苏悦儿客客气气的以礼相待,让梁伯又介绍了一下,才照着规矩的尊称了一声韩大掌柜。
这韩大掌柜的年纪不轻,苏悦儿一眼瞧去,便觉得这人差不多就是知天命了。后因着他和一边玩闹的大爷说了两句话。苏悦儿感觉的出来,这位和梁伯一样,都是白家的老人,属于从底子上一步步爬上来的那种,尤其他举手投足间都无时无刻不保持着历练后睿智的沉淀气质,而一张笑而沉重的脸上,眸子里也闪着精于算计的精光。
“咱们长话短说吧,毕竟时间不多,而且呢,这档子事,我是有心参与偏又无力回天的,所以倒想问问韩大掌柜有什么好主意。”苏悦儿说的一副家常样,并未端出主母应有的架子,也没摆出一张“端庄威仪”的脸。
那韩大掌柜脸上的笑丝毫未减,只欠身说到:“回东家奶奶的话,来的路上,二掌柜就和我说了东家到了的事,恰逢韩城商会里出了这篓子事,白家分号上也是小心应对的。咱们分号好运,没往里掺合,没伤到皮毛,但如今的情况,我们却偏又是被围了的,倘若那些铺子都被一家买去,往后别人有心挤兑咱们,咱们也只能干瞪眼,可真要插手去管,却不是砸点银子就能成的。”
“哦?你觉得这里还有别的牵扯?”苏悦儿挑了眉。
“这次是官家和商会一起请来的钱庄,本来呢,我还打算看看,想着能不能把周边的两家给帮一帮,但自打我知道这请的钱庄里有一家的股里有县太爷的娘舅掺合在内,我就自是不敢出手了。”这韩大掌柜话不多,却说的明明白白,一下就挑明了,人家也是早都细想过的。
苏悦儿点点头:“看来,这种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不过……我们都到了韩城,要是完全的装聋作哑,怕也不合适,虽说是隔着行当,不相干的,但偏大家都是商人,若不去照应一二,也怕别人骂我们没有人情,不知仁义,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如,韩大掌柜晚上陪着我们大爷去看看,若是运气好呢,买两件铺子意思一下也成,再不行了,喊两嗓子,他们也不能说我们无情,您说是不是?”
那韩大掌柜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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