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像电影画面一样从她的脑海里面闪过,定格。和年司曜那些年少的,无忧的时光,和傅越泽近一年来的恩怨纠缠,和贺静宇在法国那段相依相伴的日子,还有莫怡安,苏悦儿,她的宸宸和轩轩。
被她牢牢拽着的南宫静连挣扎都没有,就没了声息。
她死了吗?
在满地蔓延的鲜血里,苏熙缓缓的弯起了嘴角。
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感到有人将她搂在怀里,不断的喊她的名字。
“苏熙,苏熙”
累了。
她真的好累。
她没有想死,但是死也没关系。这一刻,苏熙想着。
努力的睁开万斤重的双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朝他举起自己握着东西的手。原来,第一个赶到她身边来的,是年司曜啊
不是他
“病人左手骨折,轻微脑震荡,皮肤多处软组织挫伤孩子很健康,也很坚强,这是个奇迹多休息,要注意调养”
朦胧间,苏熙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的声音。
才刚恢复意识,疼痛感便占领了全身。
她还没死?
孩子?
什么孩子?
“你醒了?”睁开眼,看到的是年司曜放大的带着惊喜和关怀的脸。
苏熙心中一暖。她的爸爸不要她,年司曜当年因为复仇背叛她,这么多年过去,所有的爱恨嗔痴汇集成河,误会解除了,全部聚成了感动,如同亲人一般。
苏熙的双眼转了一转,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你一直在这里吗?”苏熙问道。
年司曜脸上的胡茬都没整理,眼底泛着黑青的颜色。他向来注重仪表,十几岁那时总是穿着白衣,已经有了洁癖。
年司曜看出了苏熙的失落,他心中泛起苦涩,伸手温柔的将苏熙额前的一丝乱发往后捋了捋。
“是的,一直在这里。”年司曜的声音低而柔和,心有余悸,“以后不要再让人这么担心了,你知道吗,看到你从阳台上掉下来,我要被你吓死了。”
他当时心脏都已停摆。
苏熙努力想给他一个笑容安慰,但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轩轩呢?”最后,苏熙只有放弃,问道,“南宫静呢?”
“我们没有敢把你坠楼的消息告诉轩轩,现在你醒了,待会我通知傅越泽,让他把轩轩带过来。”提起傅越泽,年司曜的眉头便皱了一皱,迟疑片刻,决定将傅越泽守在这里一整夜,因警察的介入不得不离开的消息隐瞒,傅越泽将苏熙害得这样惨,与其将她的命运交在别的男人的手中,还不如由他来守护。
他会对她很好,爱她保护她,直到永远。
“至于南宫静,她伤得比你轻,比你先醒。现在在医院里,被警察看守着。”
流了那么多的血,是因为南宫静流产造成。当时地上一滩的血迹,让人惊骇得不能言语。
刚才傅越泽被叫走,也是因为南宫静醒了,要录笔供的关系。
“录音”苏熙心里,记挂着的是另外的东西。
“录音设备我已经交给警察,作为证物之一。”提起这个,年司曜就对面前倔强又一意孤行的女人没辙。里面的录音他已经听过,毫无疑问,是苏熙先激怒了南宫静,然后才造成当时南宫静要将苏熙推下阳台的局面。
但是让年司曜不解的是,明明苏熙已经录到证供,为何还要故意激怒南宫静?如果不是苏熙对南宫静亮出她的录音,南宫静根本不会把苏熙推阳台,进而连她自己也和苏熙一起跌下去。
看出了年司曜眼睛里面的疑惑。
苏熙嘴角勾了起来,仿佛一个才恶作剧完的调皮的小女孩,守着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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