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玲珑递给他们出东京城的文牒,便说,孔大公子,红鲤姑娘这是这几日通关的文牒,这几日城中不安稳,便是要出城也要一个通告,出了东京城,万事小心。
红鲤收了文牒,看了看,上面写着她与若虚的名,便也抱着拳,言谢。
别了多次,终究是抬着腿、骑着马、飞着尘土一路奔出了东京城。
玲珑见他们走的远了便问临渊,余公子,你觉得他们能带多少人来帮?
临渊当着玲珑的面打开若虚给他的信看,怕背后看恐生了间隙,再去事后弥补便是如何弥补都不如之前的一般好了,看完信后便说,不知,江湖的事情,终究是说有规矩也有规矩,说没规矩也没规矩。明明自己门派里有着繁文缛节,需要亦步亦趋的去做,但是出了门派,每个人却都是为了面子而活,反而把门派里的规矩不再看重。无论多少,终究是个帮,若是来人便会是门派中的高手,否则若是败了不光丢了命,还给自己门派抹了黑。
玲珑看临渊看完了信便问,信中说什么呢?
临渊便是等着玲珑来问,见她问了便是回,他说我的剑寿命将近,他恰好认识一位绝好的铸剑师,能帮我再延长剑的寿命几年。
玲珑跟临渊一同的往回走,便问,余公子如果剑快坏了为什么不换一把呢?
临渊自己在一旁不自觉地笑了。他不是不愿意换一把剑,但人终究是念着情,心中记着好,以前换过一柄,请了绝好的铸剑师,仿了师父留给他的剑,看着相差无异,但是真去用了便是浑身的不自在,用了半日便丢在了一旁,仍旧用着师父留下来的剑。人的天性仿若便是如此,习惯了便不容易去改。有时候临渊也会想,若是当初自己硬着性子去用那柄仿剑如今会怎样?或许仍旧如同现在一般并不会有多大的改变,但也或许会时时念着旧剑的好,直到新剑用的时间比旧剑还长,新再成了旧,便是一个轮回。
哎,仍旧是一口气叹着自己的心事,临渊不愿去想,便也只是回着玲珑那句老生常谈的话,用习惯了。
倾心出了门,坐着轿子去宗都知家,前日应的庆子的礼原本打算让下人来送,但如今便是只能倾心自己来送。
玲珑留在了宅中,今日郁儿醒来便是一阵吵闹,月娘忙着布置灵堂祷告死者,安慰生者,宅子里便是比往日更加忙碌。明明是给死者的安息却把生者闹得喧嚣了起来,有时候倾心会去怀疑丧葬重礼是否真的如此重要。
她记得小时候一家人在院子里吃饭,他去问父亲自己心中的惑,为何人的死明明说要安息,但却是活着的人世间的闹呢?不论是亲人守灵的哭还是送葬时的吵?
父亲便是哈哈一笑回着倾心的惑,因为那些吵闹不过是世间人的愧,便是有这种繁文缛节的礼才会让活下的人安心,他们觉得只有遵循了这些礼,他们便算是尽忠尽孝了,他们便觉得没有亏了自己的德,没有失了自己的心,他们仍旧是世间的君子,他人口里的孝子。他们更怕,若是亏了、少了这些礼,没了、缺了这些闹,便落得他人的口舌,自己惹得一身的不干净。
她去问母亲,真的是如此吗?
母亲笑着说,那些哭是世人的真性情,伤了心了,自然便是去哭。那些闹也是世人的真性情,他们怕死了的人看到自己的哭而反而更加去的不安稳了,因此只能用着闹遮挡自己的心。正因为有了这些礼才会给世人一个心安理得的规矩,这样他们便不会认为自己怠慢了亲人。
倾心想不明白,至今她已经犹豫不决到底父亲说的对还是母亲说的对,想多了反而索性不去判定对错,只是把他们都留在了心里,看之后究竟自己会如何去想。
临渊给倾心压了轿子,掀了帘子,便说,苏姑娘宗都知家到了。
倾心刚进了门,宗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