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倾心便不自觉地随手指着,临渊便知了她的意思,拿来擦一桌的狼藉。
倾心从未想过她去问临渊的事会牵扯到自身,从未想到他会把他的事情会延续到自身。仿若把她跟鱼凫一同的并列,把她拉到鱼凫一同的位置上。
想多了,便更是出神。
临渊擦拭完桌子,便去问倾心的手,倾心正失了神,不觉地把临渊当成了玲珑,习惯性地伸出手,让他去看。
临渊见倾心的手往他这里伸,不知该不该接,还未决定好,那手却早已伸直了,只等着他去看。临渊便接过手来看,见手指被水烫得发了红肿。
当倾心回了神时才发现临渊在那里给她涂烫伤膏,烫伤膏的冰凉都把自己手指上的红肿给压了下来,烫伤的痛一阵一阵地激着自己的一片心,而那烫伤膏的冰凉也一阵一阵地激着自己的另一片心。
倾心要缩着自己的手,把它拉出临渊那团热里。却拉不动,她终究想起来了,这便是男子,他们的身体仿若生来都比女子更加的雄伟,他们的力气仿若生来都要比女子巨大,他们的样子仿若生来都比女子更加安稳。倾心在心中第一次觉得男子生来便是要来保护女子的存在。
妥帖好了,临渊才放开手,让倾心收回她慌乱的心。
玲珑从外面进,没有心情去体会屋里的微妙,只是急着声音说,阿姐,秦国公家的夫人死了。
倾心惊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没有时间去体会自己刚刚的心慌,只能急着步子去,去用自己的眼去确定她的死是真还是假。
倾心心里觉得太快了,太快了,至少再撑几日,让她自己把事情安排妥帖了,让她有时间去喘口气,让她能有时间再多想一想,哪怕再多想一天也好。但是不能,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无情,哪怕你求着它,哭着它,闹着它,它都不为所动,只把那永远最坏的事情都推到你的眼前,让你避无可避。
远远便看着屋子的门跟窗都关着,整个屋子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倾心推门前深深地呼了口气,她怕进入后,面对着人的生死,面对着情感最疯狂的时刻她未必能够把持的住,若是一句的不当意,便是会让人一辈子的恨。
那道门,吱呀地被倾心推开,于是屋子里的哭与叫喊,便扑面而来,闹聋了人的耳朵。
郁儿在那里扑着他母亲的身里,泪染湿了他母亲大半的衣衫。郁儿不停地让母亲的手握住自己的手,那手都已经松了,握不住世间的人,留不住世间的情。但郁儿不肯,不愿,便一次次地求着母亲再握一握他的手,只要再一次,只要再一次就好。
倾心知道,若是真有再一次,郁儿便会仍旧再去向死去的母亲索要一次。人活着的时候所有情都能去要,去求,等真的去了,别人要不了她的情,她也给不了别人自己的情。世间的喜怒哀乐,都离她远去了,即便是她最疼爱的孩儿的叫喊,也便也是听不见。
月娘在那一旁用力抱着郁儿,想用自己的身,自己的暖,温润郁儿断不开的刺痛与冷去的心。
倾心不敢去安慰郁儿,她知道若是郁儿他的哭声再大一些灌入自己的耳中,他的眼泪再多一些滴落在她的身上,倾心便是连自己的泪都要跟着流了出来,她的怕,她的乱,她的软弱跟不知所措都会被郁儿的悲给逼出来,这样便会连自己一同哭了出来。若是真哭了出来,这一生都会被世人笑着,自己的怕跟软弱,怎么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这些情感都应该躲在夜里的角落里,让所有人甚至连天地都瞒着,悄悄再悄悄地流泪,悄悄再悄悄地哭泣。
玲珑替了月娘抱着郁儿,安慰着他,怕他身边无人,连自己的哭都无人去听,便是更加伤心。
月娘顺着倾心一同出了屋,跟她言语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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