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别见(第2/3页)  酒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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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拍的生响。

    倾心回身看玲珑的怪诞,玲珑便也是伸出舌头一笑,自己满脸的调皮。

    谢公义把她们母女迎到前堂谈事,母亲要跟谢叔谈西域驼队的事情,倾心不须知得太多,便是听了些许,寻了个机会,便起身告辞,要去后宅看看子灵。

    玲珑跟在倾心身后,四处乱瞧,见谢家各处冷落,便说,阿姐,谢老爷家还真是走了不少人呢,本来与我相熟的那几个使女似乎未曾出来相迎。

    倾心感叹了一声,是啊,偌大的宅子,若是真冷落起来,便看的凄静。等下我去见子灵,你去跟她的使女聊一下,看看谢家究竟如何了。

    玲珑便是拍着胸脯笑着说,阿姐放心。我连手信都带来啦,早就做好准备啦。

    倾心回头笑玲珑的顽劣也笑她的细心。不再是那个曾经与她一同被别人抓在笼中独自瑟瑟发抖等人来救的女孩了。

    倾心进屋的时候,子灵正坐在凳子上缝着鸳鸯。见了倾心便是放下手里的物件,笑着朝倾心叫了声,苏姐姐。拉着倾心在一同坐下。

    倾心也是笑,仔仔细细地看着子灵的面,便见双眼早已红肿。又去看那绣了一半的物件,湖水荡荡,却有鸳无鸯。倾心问,有心事?为何单单只绣了一只?不去问子灵为何去哭,却是先问了这绣面为何先绣了山水却没有先绣鸳鸯?

    倾心知道有些人的苦不能直接去问,你越是问的直接她便是躲得越远,生怕别人看到她的伤,害怕那伤让别人把她看矮了,看轻了。倾心知道子灵便是如此,她跟她哥哥子山一般,都如同他们的父亲,从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坏,自己的伤,即便痛到喊出了声,也要赶紧用手把喊出来的声压回嘴里,让那些痛都痛在自己嘴中,烂在自己心里。

    子灵只能是笑,不好意思地笑,便不自觉地轻轻用右手蹭了下自己的左臂。倾心便是伸手要看看子灵左臂,撩开衣袖,便见年幼时的伤仍然留着疤,随着子灵一同得长。

    年幼时子灵与倾心一同在湖边玩水,子灵脚滑便把自己滑进湖中,救出来时,左臂早已被岸边的锐石划伤,生生拉了一条线,人没有哭,只是忍着痛,抬着头看着一圈又一圈过来围困她的人。她哥哥子山赶来时,她才捂在子山的怀里,悄悄地哭,仍旧怕声音太响惊了天地,让天地知晓了。她怕自己的软,自己的弱让别人看见。她觉得那终究是种侮辱,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自尊。

    伤口好了,但是那伤早就埋在了心里,子灵若是心有不适,便愿意去蹭左臂的伤。

    倾心知道子灵有话,想说却不敢随便找人去说,也不愿随便跟人去说,人的孤单便是在此,当真想去找人分担时,回首四顾,终究是没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自己只能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直到那些话埋在心里久到发了芽,生了根,想起来,说起来时便都连着心,说的疼,疼到流出血。

    倾心便是在等,等子灵自己开口。

    子灵说,以前年幼时不懂父兄的艰辛,所作所为常由性而来,他人常称赞谢家之富,最后连自己都以为家中之财,足以敌国,直到年长如此,才知家中之衰已到无可挽回之地。

    倾心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家中起落本不由个人而定,何况你又是女子,更难以掌握,若你父兄听到此番言语,足以慰之。

    子灵亦只是叹,叹到天地都老了,才接着说,我曾喜欢过一名男子,亦是城内的富家子弟,但他家的富有远不能填补我家中的贫困。我们互有誓言,一生相爱,至死方休。当他下聘礼到家中来时,父亲本是反对,后来我坚持十分,父亲才不得不收下聘礼,后来我渐渐知晓家中处境艰难,便又反悔了那门婚事。我知道父亲一生都在维持家中诸事,莫使家中颓败以羞先祖,我亦知道以父亲的刚硬,若这个家真的颓败到无以挽救的地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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