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再见(第2/3页)  酒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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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善恶相连。

    母亲说,荤素与善恶并无关联,佛祖的言语只有与佛祖相当之人才能明了。但世人不明,因此便有了许多规矩,但一旦有了规矩便离了佛心许多,因为规矩是实实在在的,规矩是人编写的,规矩是可以改变的。虽说守规是为让人心中向佛,但却非如此,守规只是让人不能做什么罢了,却未能贴近佛祖。至于戒荤,是为了让人对懐有生命之物有所珍重,鸟兽虫鱼,草木花竹都在其中。若他人皆怀有珍重之情那么世间便少了许多杀戮。但人多是未有此心,亦不懂佛心因此便有了戒荤之说,让你对鸟兽虫鱼如此生灵有所珍重,那么希望你亦会对人更加珍重,戒荤的含义便是在此,若是你通了佛性,那么戒荤对你便未有意义。规矩终究是定给不明之人所用。

    倾心问,为何母亲既然已明此理,仍旧戒荤?

    母亲说,只是积久成习罢了。

    母亲的饭菜清淡的很,只有一碗稀饭与几碟配菜,但却极其精细,饭是温厚的热,菜是明亮的清。稀饭的米是西乡的米,配菜亦是近郊的鲜食。

    倾心说,近年来西乡的米味道愈佳,光是闻便已有淡淡的香。

    母亲笑这说,那是我亲自去选的米。西乡的水土自是极好,那里的米有着它山水的灵气。正如这些配菜,似乎里面就有着西湖湖水的氤氲,水多到脆足。

    饭缓缓地吃,母亲亦偶尔问着她这一年来她在京城的生活。

    倾心亦简单地回,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忙,即便闲静下来,仍是未能静心,亦在揣测各种的意外。

    去年倾心应了父亲的命,要去京城的钱庄,坐镇在京城扬州之间发行的交子是否可行,是否有乱,是否有他人阻挠。倾心曾经问过父亲为何早已行了几百年的真金白银,足以行了几百年的钱庄交易,为何父亲打算尝试这种仅仅是在蜀州流行的交子呢?为何把只针对于大商贾的银票交易打算变为让更多走卒更多百姓能够参与进来并且方便使用的交子呢?

    父亲大笑,若有一日你立于我这里,立于苏家的主位,你就可以知道那些足以支撑你前行的并非所谓的元老大臣并非所谓的公侯伯爵就是这些任劳任怨,无处发声的百姓。他们不会对你说什么,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他们有着最简单最直接的判定方式,只有你做的事情对他们有价值,有利益,只要你做的事情能让他们感到生活更方便,金钱更安全,他们就会来寻找你。得民心者的天下,肉食者如此,谋利者亦是如此。我们终究需要更大的财力来做更多的事情,这个家国不仅仅有这江南水乡,还有那更远的北方,有辽,有西夏,甚至有更多你未曾听过的地方,他们都需要某种方便买卖的凭证。

    倾心看不明白父亲究竟要做什么,她始终觉得父亲有着自己的一腔热血有着自己自以为是的目标。但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足以撑起天地的人。

    饭后,母亲在给父亲做衣物,布料是去年子山送来的,母亲极爱,便留了几匹,多余的又送回给子山,说是留下的便已足够,物是不应多占的。

    父亲的衣物一直是母亲亲手缝制的,每三年便是一整套的新,而父亲则一穿亦是多年不伤。

    母亲说,前日收到谢家的帖子,是灵儿的婚事,人定了下来,是苏北齐家的公子。

    倾心听在耳中,口里亦是应,嗯,灵儿已到了婚嫁之龄了。

    母亲说,你亦早到了婚嫁之龄,灵儿比你小多岁,你是如何打算?

    母亲终究还是要倾心早些寻夫,她亦并非不想,只是她未曾多想,只认为世间的事情应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她若是与他人成为夫妇,那亦然应是不自不觉当中。

    倾心说,母亲嫁于父亲时的年龄更是大我许多,我既然还未到母亲那般年龄,您又何必焦急,难道母亲想让我如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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