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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不小的空间安静到了极点,一个人待着时会嫌弃过大的地方在此刻小得可怜,压抑得喘不过起来。

    两人干坐着,僵持不下的状态,彼此之间互不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有太多的话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都不知晓。打破沉寂的是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戛然而止再接着彼此谦让,一字不差的三字:你先说。该说是默契满分还是尴尬十足呢?

    “爸。”宋井桐抬起头,抿了抿嘴唇,决心战胜了千百种翻涌的思潮,那双清亮通透的眼眸直视宋惜日,里边包罗万象,可是要真正开口说出那番话时,着实不容易。她劝说自己,被子下的手紧紧地交握着,指尖镶嵌到了掌心里。“爸,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说完浑身颤抖着,血液都凝固在血管里一样,浑浑噩噩的一点不真实。那个问题,是她最后一次问了,她决定了不再纠结,真真正正地放下,但也因放下,她想在最后一次时听到一个诚实的回答,而不是吞吐的、隐瞒的、虚假的答案。

    宋惜日轻易猜到她要问的问题,他自己的女儿,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她了。他缓慢地扭头看着宋井桐,复杂而难以参悟的表情,藏在身侧的手因她纯粹得近乎无暇注视微微蜷曲,痛苦得要从胸膛吐了一口血出来。她的问题,也许是他一辈子都回答不了的,又许是他想等到生命枯竭之时到了黄泉地府再回答的!

    “只问这么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了,真的。”

    她的话语如此诚恳真挚,宋惜日喉头艰涩地蠕动了下,似有黏腻腥气的液体从喉咙里吐出来。宋惜日几番张口,从未发觉开口的动作万般艰难,他嘴巴张不开像被控制住了,他怎样都挣脱不了那扼制他命运的巨轮。

    宋井桐忽地笑了,唇角的弧度体贴地张扬着,眼窝最深处极尽苦涩。她暗恼自己,为什么这样子,总爱钻牛角尖,不是说想通了吗,那为什么总要提一些勾起痛苦回忆的问题,尘封着当作相安无事不更好吗?

    她笑得更欢了,眼泪都笑出来了,这形象太丑了,她拼命擦去,又笑了起来,两眼弯弯还带着晶亮的光,“爸,对不起……”

    宋惜日一颤,目瞪口呆地不可思议的神情。宋井桐微扬起头,眼眶里的湿润流了回去,她才再笑着对着宋惜日,“爸,我说对不起。那么长时间以来我对你都是冷言冷语,争锋相对,我怪你没有在我和妈妈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们身边,我怨恨你只要你的工作不要我们,我更恨你许诺要保护我们一辈子,你自己却总是失约,弃我们于不顾。”

    “你说你爱我们,我没有体验到你的爱,除了你给的失望,就还是失望。你总说你是大家的,你对他们有责任,你忘了,你也是我和妈妈的,你对我们也有责任。”

    宋惜日褶皱着眼,眼角堆叠的纹路过了水,眼前的人只剩下悲忘无援,撕心裂肺的低声控诉。不呐喊,不歇斯底里,平静冷淡得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稀松平常的小事,偏偏狠狠地一字一句命中要害,一刀一刀、一下一下地刺着他,在角落里滴着血,血流成河又逆流回去,呼吸都是痛的。

    “我们挣不过他们,哪怕是妈妈的死都不能撼动你,为了我们抛下他们。你知道吗,我曾经怄气地想着,如果我也跟着妈妈一起去了,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忏悔,会不会后悔没有好好地陪伴在我们身边。会吗?呵,不会!”她轻蔑而自嘲地嗤笑,自己怕不是在痴人说梦话,不然怎么会心存痴忘?

    宋惜日因她轻嘲的笑绞痛了,阵阵钻心透骨的痛意已是抵达了神经末梢,深入骨髓,成了种病态。

    “你永远不会清楚我有多么羡慕那些孩子,羡慕他们有父亲陪伴,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他们想,他们的父亲便会出现。我没有,我只有母亲,是她陪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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