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止陌的私宅里接出曲蝶衣以后,她们母女两个便跟在曲俊辉身后,一起回了曲家村。
刚一进老房子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道凶神恶煞的目光,仿佛她们母女两个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一般。
“爹。”
“爷爷。”
李馨和曲蝶衣一前一后开口叫道,即使他们对她们再不好,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叫人的尾音还未消,曲良康的质问便劈头盖脸的落下来了。
“当初俊生娶你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同意,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为妻为母的样子,俊生离世还没有一年,你就整天跟着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简直就是我曲家的败类,有辱门风,狐媚子一个!我告诉你,要想在这个家待下去,你最好同那个男人断了,把镇上的那个店铺给你大哥,老老实实的给我回村,至于这个小的,有这样一个狐媚娘亲,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也未必嫁的出去,正巧人家钱太老爷给儿子娶妻,我已经和人家说好了,你们准备准备这几天就嫁过去吧?!”
说完以后,曲良康一副还不赶紧执行的样子,盯着李馨。
见状,李馨忽的笑了,她一个一个盯着对面的人看去。
每个人都是义愤填胸,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好似她就应该这样做。
恍惚间,李馨都以为自己真的是个狐媚子,就该被浸猪笼
只是——
“爹,俊生病的时候,你可曾看过他一眼,给过一分钱?你没有,不说俊生吃药看大夫的钱,就连俊生下葬的棺材钱都是我变卖了家里的东西凑得,我还记得那天天气十分的恶劣,你们嫌晦气,连送他最后一程都没有。”
“我是狐媚子,我不要脸,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呵!爹,我记得天澜国律法明确规定:丈夫死去,家中无男童的,可自由改嫁。现在我一个弱女子,婆家不养,娘家没有,难道我要饿死吗?至于和谁再过,跟着谁,这是我的事了吧?!”
“话又说回来了,从俊生走了以后,侍养您的银子,我哪次没有送过来,您说我不在跟前伺候,要比大哥还要多出一点,我说什么了吗?我不照样给您?”
“蝶衣她现在十岁了,爹,你给过她一口饭没?!俊生刚走,我卧床在病,蝶衣求过来,您怎么做的?!您连家门都没有让她进,就把她轰走了!”
“现在我们娘俩过好了,就都眼红了?!呵呵,我告诉你那铺子是俊生留给我的,契约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就算我死了你不给你们,至于蝶衣她是我的心头肉,她嫁谁,要不得你们来操心!”
李馨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厉声说道。
“你,你反了,反了!”闻言,曲良康指着李馨,气急败坏道。
他活了半辈子,自恃清高,哪里容得李馨这番呵斥。
尤其是,他为了逼迫李馨,今天把族里的长老都请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李馨如杜鹃啼血般,声声控诉,让他心慌难耐。
他感觉似乎有什么要脱离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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