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这是姜氏集团送来的投标文件。”

    向东把厚厚的一沓文件放在季衡的办公桌上，季衡翻了两页，眉头微皱，然后直接递了回去：“拿去给黄宗。”

    “……好！”

    向东迟疑了一下才答到。

    黄宗是天江那个项目的负责人。总裁把投标书拿给黄宗，看来是对姜氏集团的这份投标文件没什么兴趣。

    他又说道：“裴远明裴总邀请您周五去姜氏集团建于近郊的工厂参观，您看要不要答应？”

    “去一趟吧。”

    “好的，我来安排！”

    向东说完，没立刻离开。

    季衡从文件上抬起头来看过去：“你还有事？”

    向东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苏瑾同学好像要实习了。”

    季衡闻言，合上了文件。

    眼下快到六月，她们这一批学生是要准备实习了。

    季衡忍不住摇头轻笑了一下，这丫头的兼职种类不是一般丰富，不知道她实习会选择什么样的。

    他说道：“你跟人事部打声招呼，如果有收到苏瑾的简历，拿到我这里来。”

    向东飞快地点头：“那我就先出去了。”

    待季衡颔首，他才朝办公室外走去，刚拉开门，看见门外的董事长，忙问好。

    季易老爷子从那个位子上退下来才三个月，余威仍在。他看了眼向东手里的资料，问道：“这是不是姜氏集团拿过来的？”

    “是的，裴远明裴总刚派人送来的。”

    “我先看看，你出去吧！”

    向东应声出去。

    季老爷子拿过投标书往沙发上一坐，仔细翻看起来，起初脸色还尚可，几分钟之后，直把文件一合，重重地拍在茶几上：“裴远明就拿出这个东西来？我看姜氏集团是真没人了！”

    季衡看眼气得胡子直翘的老爷子，无奈地起身，走到他对面，给他倒了杯凉茶，温声道：“至于这么大动肝火？”

    季老爷子扬眉看他：“你看过了？”

    “嗯。”

    “你觉得如何？”

    “也就靠着姜氏集团这个名字撑着。”

    “谁说不是呢！”

    要说这份投标文件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那倒也没有，只不过却是一点亮点都没有，要不是姜氏集团拿过来的，他都懒得看！

    季老爷子把文件随手拨到一边，以免看着碍眼，沉声说道：“原来圈子里一直流传着姜家那丫头霸道，所以才不让裴远明进入姜氏集团，如今看来，根本就是裴远明没那个能耐！看吧，姜家老爷子一旦撑不住，姜氏集团也就不远了。”

    季衡只听着，并不接话。

    老爷子看了眼他隽秀却淡漠的脸，突然说道：“你要是比姜家那丫头大两岁，早几年我就做主给你们俩订婚了。”

    季衡差点被一口茶水呛住，红着脖子咳了好几声，而后才抬头正色道：“这话不能乱说。”

    老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商场里强强联姻不是很常见的事，他说的话也不算多惊世骇俗，这小子至于激动成这样？

    老爷子看着季衡喝了口水压下咳嗽，忍不住微叹口气：“只怕姜家那老爷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唯一的孙女儿已经去了，唉！不知道也好……”

    季衡垂着视线，指腹在杯口一遍一遍的摩挲。

    而此时的裴家，已经乱作了一团。

    其实按照宴川的真实水平也不至于把投标书做成那样，实在是之前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姜苏瑾已完成的投标书上，结果，等裴远明实在按捺不住请来黑客的时候，三楼书房里那台电脑已经打不开了！

    “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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