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露出高傲自信的微笑,端坐马背躲也不躲,任由离得最近的四人招式临身。
两刀、一剑、一链带着激荡的风声全招呼到背上,杜伏威身上的黑袍诡异的向外膨胀,主动迎向侍卫手中的兵器。
“嘭!”黑袍和兵刃交接,发出铁锤击打岩石的闷响。手中兵刃传来沛然大力,顷刻间就将侍卫们的手臂经脉重创,再也握持不住。四人不得已之下只有松开兵刃,却奇怪的发现兵刃没有落地,而是黏在杜伏威的背上,宛如生根了一般。
杜伏威轻笑一声,黑袍不在鼓荡,四件兵刃方才哗啦一声掉到地上。嘴里还不屑道:“论阴谋诡计,辅公佑或算的上一流,论杀伐征战,还要看我杜伏威。尔等皆是军中精锐,我不愿你们性命,如若迷途知返,尚可既往不咎。”原来杜伏威以雄厚内力抵住兵器,并将四人震伤,还已经是手下留情。
如此强弱分明,侍卫们的脸上却并畏战之色,四名受伤的侍卫退下,换上另外几人。他们脚步依然沉稳有力,紧紧将杜伏威围在中心,可见杜伏威的攻心之术收效甚微。
杜伏威见侍卫们毫无畏惧之色,心中既骄傲江淮军的临战不退,又气他们叛主投敌,大喝道:“尔等均是军中精锐,我不愿伤江淮军的元气,还不速速退下?若尔等非要送死,也怪不得我杜伏威心狠手辣!”
侍卫们不管不顾,依然刀剑相向。
杜伏威冷冰冰的脸上首次露出恼怒之色。双手探出,与众侍卫挥出的兵刃一接触,竟然传来金属交击的响声。长袖之中吐出两只长约尺许的护臂,化为黑色弧光,如毒蛇吐信,没入两名侍卫的胸膛。
他已不在手下留情,用出了赖以成名的绝技“袖里乾坤”,两名侍卫心脉俱碎,倒在地上没了声息。黑色弧光再闪,剩下两名侍卫也命归黄泉。
杜伏威又长又大的黑色袍袖重新拢在一起,摇头轻叹:“我早知公佑你有不臣之心,只是念在你劳苦功高,想给你自省的机会,却不想你自寻死路!我杜伏威纵横江湖,考的就是这生死间磨练出来的武功,公佑你总以多智自居,以为凭借这十几个侍卫就能翻天?”
辅公佑似乎是哑了一般,对杜伏威挑衅视若无睹,只是通过手势指挥众侍卫围攻。既然手中已经见血,那就绝没有再留手的必要,死在杜伏威手下的侍卫迅速增加。
“咦!”
杜伏威袖里乾坤琢磨不定,来去无踪,最是难防。正要击杀最后两名叛变的侍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无功而返。
身前两人虽然穿着侍卫的衣服,却绝不是侍卫!两者的太阳穴高高鼓起,可见内家功夫已经是炉火纯青。就算不如杜伏威那么神具自足,但也差的不远。
两人双手虚放在胸前,手指舞动间富含说不出的诡异滋味。随着一个个古怪的印决不断被捏出,一股古怪的力场从两人的身下陡然扩张出来。在诡异立场的影响下,杜伏威觉得身周空间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竟然生出身在狂风海啸的大海之上的错觉。
两只黝黑锋利的护臂在这古怪力场的影响下,不仅没能伤敌,反而被立场钳制,更有阴寒无比的真气侵入其中,试图争夺杜伏威对两只护臂的控制权。他一身武功大半在绝技“袖里乾坤”之上,护臂陡然被敌人控住,连带他的双手也受到影响。大惊之下疯狂鼓催真气,试图震开两人,却发现雄厚真气一离开身体就如陷入泥潭,在古怪立场下毫无建树。
他退而求其次,脚下发力逃遁,却发现在古怪力场的影响下,双脚就如同如踩着一团云朵,能站稳就已十分不易,更不用说施展轻功逃走。
一代枭雄,在这诡异立场之下,竟然如掉如落网后又被拔掉毒牙的毒蛇一般,陷入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尴尬处境!
杜伏威头上冷汗直冒,陡然响起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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