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谁比自己更反感温暖?
电话铃声打扰了他的沉思:“蓉蓉,怎么还不睡?”
“干爹,你在哪?”秦蓉看着刘彪为她新购房子的产权证,琢磨着装修的事。
刘彪打了个哈欠,决定出去买包烟,对干女儿道:“帮强哥守温暖家楼下的夜。你说也怪了,她到底得罪了谁?有比我们更恨她的吗?”
秦蓉对温暖的失踪,没有任何感觉。少了她,过段时间,关风泽就是自己的了,她会给他绝对的爱。
她窃笑道:“干爹,应付应付他们就行了。中国人口这么多,失踪的,天天都有,管不完的。”
刘彪不这么想,他总感觉这事蹊跷:好端端的关风泽女友,成了汉斯未婚妻;汉斯的同居女友萝莉,则低调了很多,极少出门。
他驾着车,驶出了温暖所住小区的大门,暗骂:“这种便宜的小区,附近连个像样的烟店都没有!”
他决定驱车前往军事学院后面的大超市,买盒雪茄,犒劳自己。
嗯?这不是温暖小区保安的老婆吗?大半夜的,这女人还真勤快,踩个三轮,扛了几麻袋的瓜果蔬菜。
他不在意,超过了三轮车。
可买了烟的他,再次看见了梅姑踏着三轮。
奇怪了,她的车去了哪,怎么脏兮兮的?
刘彪禁不住好奇:这女人在他守夜的前一次,就老过来打听温暖的消息,似乎很关心她。难道,她也认识强哥?不会。可能温暖邻居的关系。
梅姑的三轮车,经过了在路边燃雪茄的刘彪跟前。
“嗯一一嗯一一”三轮车上传来不清晰的低呤。
刘彪掏掏耳朵。
梅姑的三轮车已经过他的身边。
刘彪感觉,这三轮车上,好像怪怪的。但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于是,三轮车后,多了尾随的刘彪。
尾随的刘彪,意外地发现了很多人苦苦寻找的温暖。
他看完了,温暖被再次安置的地点,讪笑着而去。
温暖则因这次搬迁,腿部c脚踝c胳膊,均被麻绳勒伤。
若不是她顾及肚里怀中关风泽的骨肉,恨不得在经过的树干上,撞死。她一定要等到她的骑士,她会与他团聚一一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她的告诫,从最初一天几次的自我勉励,渐渐成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关风泽对于苦苦寻觅,皆没有消息的温暖,从未放弃。他由汉斯陪着,去了好几次心力交瘁的温家,频频保证:温暖一定能救出来。
话,连他自己都怀疑。没有人提供过任何有意义的线索,没有人能讲清最后一次见到温暖,是什么时候。
他欲哭无泪,常常在夜里,走到露台,痴痴地望着月。他希望,月亮能告诉他,温暖所在何处。
搬迁后的温暖,也在夜间,多了望月的习惯。
鸟虫的叫声,让她明白,她被关在山里。
送饭的女人,隔几天,来一次,食物常常馊掉。
温暖几乎是在拿到食物的第一天,吃到自己反胃,才敢放下。
“知道吗?很多人找你。”女人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温暖对着铁栏的窗台,望着已进入深秋,而没有枝叶的户外,冷笑道:“你,有胆绑我,就没胆让我看看你的模样,甚至跟我说话c送食,都通过这个窗户。”
女人冷笑得比温暖更甚,她的目光注视着身旁上了铁锁的铁门:“我是没胆。最初没打算绑你这么久,只是希望某些事有些转变,再放了你。但现在,你留遗言吧。”
温暖不再望向窗外,依着窗边而立:“你不准备杀我,否则,你就不会因为我怀孕,而改善我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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