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
关风泽望向温暖流露着解脱的脸,心不断下沉。自己在爱她的同时,能接受她带来的“他”吗?
“风泽,你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温暖与关风泽并肩走出医院,手中仍握着病历本。
“我不放心。”关风泽看得出温暖心中的忧虑,也能读到她对肚里那个“他”的不舍。
温暖停住脚步,她想静一静。这个“静”,并不是回家静,而是找一个可以宣泄心情的地方,发泄一番。
她仍握着病历本,声音透着苦楚:“你说,我该去哪?”
关风泽沉默,温暖问的哪,是医院还是家,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他猜不透。他很想说:“我陪你,无论你去哪。”但他终没有说。因为,他在温暖心中,只是朋友。
温暖走了,关风泽没有送。他目送着她钻进出租车,直到出租车的车尾消失在视线,他仍站在原地。
他思索着拨通继父金中兴的电话:“uncle,忙什么呢?”
“浇花,钓鱼?每天都有很多事好做。”金中兴端着茶,看着报纸。
“哦。那你忙吧。我挂了。”关风泽难以启齿,问继父追求母亲,知道有个拖油瓶的他时,继父当年的想法。
金中兴与关风泽相当熟识,儿子吞吞吐吐,绝对有心事。他摘下眼镜:“说吧。是不是跟你妈吵架,找我调庭?还是你妈跟老严吵架,找我去救驾?”
关风泽向停车场而去:“不是。我是突然想起,小时候,我跟着妈咪第一次去见你时,你的表情很吃惊。就拨了这个电话?”
金中兴眨眨眼,他那时很吃惊吗?儿子到底想说什么?他开门见山道:“我追你妈的时候,就知道有了你。我那时那算第三者插足,所以,我发誓要好好待你,要不然,搞不定你妈。”
“我妈咪是因为你很接受我,才考虑你的吗?不好意思,我问了你的私人问题。”关风泽想起了温暖,和她肚里的宝宝。
“不知道。我跟你妈很谈得来。但是,如果我不接受你,我和你妈肯定不会有发展。”金中兴直言相告。
关风泽思索着收了线,眼前反复出现着,温暖站在婴儿游泳馆边,望着里面小宝宝的落寞神情。
“出租车!”关风泽扬手拦车。
出租车缓缓停下。关风泽钻进汽车,报出了温暖家的地址。她肚里的宝宝,他试着接受?
关风泽从未设想过的爱情来临,居然是拖泥带水的到来,喜欢一个人,他就要与她携手一生。他不会让她被任何人抢走。
“你在哪?”关风泽拨打温暖的电话。
“河边,和一个阿姨在一起。”温暖看了看巧遇的梅姑,轻声道。
“我有话跟你说。”关风泽来不及细想孩子的事,但他想见她,因为他爱她。
温暖见梅姑表情十分关切,忙朝她笑笑,对电话那头的关风泽道:“如果你很急,就到我们遇过的河边来吧,我和梅姑在桥上。”
关风泽将地址告诉了出租车司机,向河边而去。
“是谁?刚才笑得这么甜。”梅姑唯恐是李峰,与李恩敏的信中,她已经收到了李峰即将于她订婚的消息。
“一个朋友。”温暖只当关风泽是朋友。
梅姑拿着温暖递来的纸巾,思绪围绕在她翻纸巾时,无意落到地上的病历卡。
她故作漫不经心道:“今天看见你拿着病历,是不是不舒服?上医院了?”
“没?”温暖没有太多言语,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小腹。
敏感的梅姑,洞察了温暖眼中流露的信息,连同前些天温暖在她家反胃的特征,她几乎确定了温暖怀孕的事实。这本不该梅姑关心的事,她却因与李恩敏的书信中,得知李恩敏不知道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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