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了一桩心事。若关风泽爱上自己,她真的感觉惭愧。
关风泽将喝完的水杯,搁到桌上,温暖这问题无需问,谁说恋爱要登对?喜欢,没有错。
他避开了某些他不愿意涉及的问题,模棱两可地道出了心思:“总统的夫人,一定要当下一任总统吗?她可以是个平凡的女人。”
“啊?”温暖不解。
关风泽指指播发的电视新闻,荧屏上正出现美国总统携夫人阅兵的场面:“喏,我说这个。”
“知道了。”温暖终于明白,关风泽并不在意和自己谈如此深奥的问题。注意力,早被电视吸引了。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海浪层层叠叠用上沙滩,抹灭了串串脚印。偶尔一只螃蟹,张扬跋扈地挥动耀武扬威的夹子,躲在珊瑚礁边,趁着空挡,逃出来的小虾,成了它的美食。
“这真美。”温暖用手小心翼翼地捏住螃蟹的一只小腿。
“小心,会夹到你的。”关风泽匆匆提醒。
“我记得有一种螃蟹,生活在贝克里,和贝克的主人,是很好的关系。不知这里能不能看到。”温暖想起动物世界播出的海底故事,突发道。
“它们这种是寄生关系。但我相信,它们相处很愉快,而且彼此信任。”关风泽有感而发。他挺羡慕大自然的和谐。
温暖不禁记起了李峰,感伤道:“我从前,最信任李峰。信他,比信自己多得多。现在,恐怕,最信你这个朋友了。你呢?”
“汉斯。我最信汉斯。那是一种简单c直接的信任。以前是,以后还是。”关风泽脱口而出,他与汉斯的情意,经得起考验。
温暖有丝失落,她希望她也能成为他信任的朋友,而不仅仅是依赖他。她轻咳一声,适度提醒:“除了汉斯,还有吗?”
“没有。”关风泽冲温暖笑笑。他仅有汉斯这个朋友,温暖或许将来也会跟自己挂上某种关系,但,他不希望只是朋友,他想要的更多。
温暖没有追问,赤着脚,踏着软软的沙,一步三顿地向前。
海浪,轻抚沙滩,抹去了两人留在沙滩上的串串脚印。
温暖回头,见来时的路,已没了印记,似乎根本就没来过?
“我去那边一下,等我。”关风泽指指不远处。
温暖点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恍惚间,她看见了所有的人,包括关风泽,在某一天,离开她。她心中泛起孤寂,一点一点,随着海浪翻涌。
浪头,在阳光下起舞。波动的心,在海中摇晃。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明天恐惧c无助。
温暖呆呆地看着海面,望着远处的帆船,轰鸣的轮船。
关风泽缓缓走来,接听着手中那通让他几分思索c几分犯难c几分感触的电话。
温暖回过头来:“风泽。”她低声唤道。
关风泽捂着话筒,冲她笑笑:“等我一下。接个电话。”
温暖弯下腰,在沙滩上,拾着贝壳。
关风泽低低道:“我知道了,妈。祯昔早找亲生父母的事,我会留意的。不过?”
温暖拾起几块别致的贝壳,递给关风泽,却见他随手接过,便及时转身,忙退开。
关风泽玩着手中的贝壳,继续道:“妈,我知道。其实,祯昔找生父母,如果姑姑他们不太开心,可以放一放。”
关母旋转着手中的笔,儿子没有领悟自己的意思,小姑子夫妇并非不愿意让养女找到亲生父母,只是担心相认之后,祯昔会离养育多年的养父母而去。
她纠正道:“我是让你,适当地提醒祯昔,你姑姑他们从来没有把她当养女看待。现在祯昔在中国,我们谁说的话,都抵不上你在她耳旁念叨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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