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丽默然无语,一双大掌在眼前晃了好几下,她也没留意到。
“肚子还疼吗?”
沈爱丽眨眨酷似孙俪的大眼,瞳孔爱丽亮得像夜色里的猫,“如果我说不疼,说今晚来例假是骗你的,你会怎么样?”
关山无声讪笑,乐得肩膀一抖一抖。
沈爱丽突然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装的,是不是?”这狡猾的坏蛋!
关山缓缓转过头来,唇角勾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纹,“我只知道,今晚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被人戳破,沈爱丽又羞又恼,一把扯过蚕丝被,蒙在脑袋上装鸵鸟。
关山隔着被子戏弄她一阵,“早点睡吧,明天我在集团开秋季例会,没时间去接你不准乱跑!”
关山被押到警局以后,双手铐在椅背上至少八个小时,酸胀难捱。
窗外不时有警笛喧嚣刺耳,他听得心烦,想要脱身,却不能急躁,老虎困在牢笼里,即使凶猛,也难逃困兽的命运。
究竟是哪股势力要置他于死地?
从警车上下来,被扣押在这间只有门不见窗的房间,沿途不乏熟悉的面庞,有的曾经在酒宴上称兄道弟,有的曾经在会客室密谈直到一个小老头趾高气扬推门而入,“你就是j城的黑道老大关山?”
被喊名字的人突然爆笑,笑得来人脸上的严肃开始涣散。
老爷子c老爸相继自杀后的那段艰难岁月,他都没有像宵小期待的那样,适时丢弃高傲和尊贵,苟且偷生,那气势c那身段还是一如从前。
穿着制服的小老头,不甘心地清清嗓子,背书似地开了口,“关山,之所以请你走这一趟,是警方怀疑你和j城几起恶件有关,打黑除恶,廖高官亲自下的令我帮不了你。”
关山望着说话的人,始终保持微笑。过于光明的房间内,四面和房顶都是白壁,没有窗户,强烈的日光灯,分不清楚白天还是黑夜。他进来之前被强行搜过身,一切可能用来做暗号c联系外界c行凶的物件,包括他戴了十年的劳力士,都被扔进一个哗啦作响的纸袋。
他的家族,曾经也是权利机器上的重要一环,怎能不清楚专政的手段和细节一一把你关进分不清黑夜白昼的房间,很久不来审问你,剥夺你对时间的感官,当你开始慌张,开始想知道自己进来多久,想知道自己是否被外面的世界遗忘他们救星一样从天而降。被熬到撑不住的猎物,会迫不及待地跟他们交谈,露出他们想要的破绽,最终溃不成军。
关山更清楚,对于特殊人群的审问过程,不会打,不会骂,甚至嘘寒问暖,理解你的慌张,满足你的要求甚至会给你拿来你喜欢的衣物和菜色。
作为交换,你必须将他们要的东西给他们,如果不愿意,便真的没有黑夜白天,更强的光线直接照在你脸上,他们轮换了人,你却只是一个,永远没有休息的时候。那刺眼的灯光会一次次的照耀,直到你头发痛,心发慌。那些慰藉人的谎言会一次次的催眠你一一交代,交代,交代完了你就可以休息,甚至可以自由
“砰”的一声,被刷成白色c与墙壁混为一体的门被打开,这次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大概是新进机关的大学生,满脸青涩。
来人在他对面坐下,掏出根中华烟,张狂地在他鼻子底下晃了晃,暗示他要不要。
关山笑着摇头,他不凭借烟草也能保持理智。如果说他的人生曾经有过失控,也只在佐治亚州,在知晓老爷子死讯的那一刻。
来人装模作样地拍拍桌子,傲然开口:“我要问些什么,想必你也知道!不要为难我们,更不要为难你自己!快点结束对大家都好,你说一一是吧?”
关山置若罔闻,“为什么是你来审我?新进来的大学生?哪个领导派你来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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