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之水,陷她成涸辙之鱼。
接下来的事她是听吴越转述的,据说面试结束之后,江副院长力排众议,坚持要留下她,受命办理此事的人拍案而起。
江牧不为所动:“那这个人,就留在我手下好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消耗掉一个几十年之内不可再生,通常留待送人情的住院医生名额。
甫出校门,遭逢大变,这是沈爱丽第一次对别人感激涕零。
正式上班第一天,她乖乖跟在江副院长身后,来到心脑外科俞主任面前一一又一个可爱到固执的小老头,五短身材,精力充沛,手把手教会了她各类手术,后来才知道他看似貌不惊人,其实声名煊赫,著作等身,不是想象中简简单单地开刀匠。
虽然科室风传她是江副院长的亲戚,她也就此事询问过老妈,得到的答案语焉不详。眼前只看得见江副院长是个不苟言笑的大高个儿,衣装得体,儒雅斯文,不像院里很多领导那么古板和官僚。他不声不响地把分管领域协调地顺风顺水,大小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又是科班出身,上上下下心服口服。
工作满一年之后,江副院长又出面替她申请读在职研究生,说是为了提高心脑外科总体理论水平,俞主任也很欣赏她刻苦钻研的劲头,大笔一挥同意了。
五六年下来,她从一个初出校门的青涩女大学生,成长成心脑外科骨干医生,跟江副院长不遗余力的提携是分不开的,私底下她也纳闷:深不可测的江副院长,为什么单单对她青睐有加?
她也曾经在可可的怂恿下,主动敲开院长办公室的门,腼腼腆腆的汇报工作心得,江副院长领导式的关怀非常公事公办,看不出丝毫曾经冒着开罪权贵的风险,替她出头的痕迹
关山耐心听完这些,若有所思,“最大的可能,是你妈曾经跟她相好过。”
“去死!”打死沈爱丽都不信这种鬼话。
“今天以前我还不敢乱说,刚才看了江叔守侯在病房外的样子,我确定。”关山说得自信满满,“一个堂堂副院长,一个退休老护士,八竿子打不着,可你看他,居然不避嫌的亲自前往坐镇。”
“那是江副院长体恤下属,甚至是已经退休了的下属,再说我现在还是医院的医生,公认是他培养起来的。”沈爱丽不知道是在说服关山,还是在说服自己。
“行行行!你爱这么认为就认为吧。”关山懒得跟她较真,看看腕表,“你哥现在应该已经站在你妈面前了。”
“啊!”沈爱丽惊讶,“你这么容易就同意放了他?”
关山笑得满脸诡谲,“你要是早早告诉我,我准丈母娘以死相挟,他早就站到你妈面前了。”
“去死!”沈爱丽气咻咻推开车门,打算下车。
“刚知道沈伟没事,就这么嚣张?”关山一把揪住她,他目的还没达到,自然不能这么便宜她离开。
关山不动声色地把车子泊在避人的角落,坏笑着凑上她的樱唇。
沈爱丽用力去推车门,纹丝不动,气急道:“放开我流氓!”
“流氓?”关山不悦地吻上她的鼻尖,“从你认识我第一天开始,我先是奋不顾身,替你挡了一堆子弹,身负重伤你一句谢都没有,开口闭口就骂我是流氓c坏蛋c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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