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沈爱丽狐疑地抬起头,泪眼迷离间,看到一双愤怒的刀眼。
居然是关山!
江牧狐疑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山子,这是怎么回事?”
沈爱丽被江院长过于熟稔的称呼吓了一跳。
“今天早上我睡过了头,没去公司,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一个大妈哭天抹泪,冲进集团大厅,死拽着前台小姐不放,非要人家放了她儿子,保安把她当精神病扔到门外,她二话不说,从怀里掏瓶敌敌畏,一仰脖子全灌下去了!”
关山扯着手里的美女哂笑,“我说你平常这么有种,敢情是遗传!”
“关山你不得好死!”沈爱丽死命挣脱他,跑到江牧背后躲起来,“要不是你把我哥哥抓起来,生死未卜,我妈她能寻死吗?这都是你逼的!”
刚才在手术室门外,她就铁了心,只要老妈此番有个好歹,她豁出命来也要讨个公道!
江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山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沈伟给你的公司造成损失,也不至于逼得他家破人亡。”
“江叔,我一直跟他们家有商有量,是他们不识抬举,我也没办法。”关山说得理直气壮,欠扁地勾勾下颚,“沈医生,走一趟吧?”
江牧赶紧护着簌簌发抖的下属,“山子,不要乱来!”
“江叔误会了,我是想跟沈医生谈谈如何善后。”关山笑得一本正经,“沈伟捅了篓子,被公司辞退,他嚷嚷着要将功赎罪,非要去上次坑骗了他的公司,讨个说法。走的时候也没跟家里人打招呼,才让他妈误以为是我把人扣下了。”
“沈伟这孩子,越大越让人不放心。”江牧信以为真,对关山愈发和颜悦色,“你公司的损失如果不大,就算了吧,吃一堑长一智,权当交了一次学费。”
“行!都听江叔的。”关山言行举止中规中矩,若不是沈爱丽知他甚深,几乎也被蒙骗。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关山看向躲在领导背后不肯露头的猎物,“听医生说,你妈半个钟头后就醒,你不希望她醒了以后,还看不见儿子吧?”
不动声色地威胁,沈爱丽恨得无法,只得讪讪走出来,“我跟你过去,你说话要算数,放沈伟回来见我妈。”
“什么呀,我是带你去对方公司,把沈伟弄回来,”关山继续演戏,“听你这口气,好像人在我手里似的。”
沈爱丽气得扭头就走。
眼看着猎物坐上路虎,关山长吁一口气,旋即拧起两道蚕眉,“沈大医生,我看你是不是饥不择食啊?光天化日也敢勾引领导?”
沈爱丽气急,“关山,你自己无耻,不要把别人也想得跟你一样脏!”
“我冤枉你了吗?大庭广众之下就投怀送抱!幸亏我去得及时,不然又一顶绿帽子!”关山把车拐上人迹稀少的岔道,满脸瘟怒,“知不知道那里是医院?江叔是领导?你猪脑子吗?懂不懂什么是瓜田李下,什么是避嫌?!”
沈爱丽哑然,刚才那一幕虽然事出有因,若是让罗鑫c孙骏那样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不知道会怎么造谣生事。她脚正不怕鞋歪,江院长德高望重,身处高位,就被动了。
看她垂了脑袋不吭声,关山继续声讨,“那天我问你心急火燎找我干嘛,死撑着不说,还敢挂我电话现在怎么样,快出人命了吧?要说我死后下油锅都是你这种人害得!”
“没有我妈c我哥的命,你死后也得下油锅!”沈爱丽气咻咻反驳,“杀人一千下地狱,杀人八百也上不了天堂,你血债累累,不多我们一家三口!”
关山“嘎”一声停下车,“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他语气和煦的像春风,沈爱丽却吓得连连后退,半晌哭得花枝乱颤,“我以为我妈说自杀是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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