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千万,不用说三天,一辈子都没戏。
关山满脸戏谑地靠近她,气息隐隐扑到她耳畔,“想还钱,还是想坐牢?”
沈爱丽的脑袋乱成一锅粥,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一双大手捉住,铁钳般越来越紧,感觉像是被巨型螃蟹夹住一样,她身不由己地贴上一个健硕地胸膛,“实在没钱的话,人我也要。”
关山在她开始挣扎之前,骤然松开钳制,语气清冷:“我等三天!”
沈爱丽愣愣地站稳身体,第一次觉得关山的脸仿佛是一块变幻莫测的魔镜,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照出各种各样不同的人。就像现在,他前一刻才一副流氓的样子,眼一转,马上摆出生意人的嘴脸。
周末,沈爱丽没有回家,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兜里的手机响了,是吴越。
他本来还想全程观摩朗朗的手术,现在因为罗鑫的介入,手术延期,他没机会看了,假期也快要结束。
沈爱丽想约他去咖啡馆聊聊心事,他却执意去上海路一家新开张的酒吧嗨爽。
她很少涉足此类场所,懵懵懂懂地跟进去,耳畔激越的劲曲撩拨人心,在密闭的空间内恣意张扬,所有人尽情地在舞池里摆动身体,吴越潇洒帅气,舞姿翩翩,很快被一群美眉包围。
端着酒杯坐在角落里,沈爱丽心事重重地看着人来人往。隐约记得是谁说过,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她苦晓晓,蹙眉喝了一口酒,滋味很糟糕,真想不明白哥哥沈伟,心里已经够难受了,还要天天喝这么恐怖的饮料,说什么一醉解千愁。
今天她也要尝尝喝醉的滋味,然后什么事都不用烦恼,好好的睡一觉!这几天,她已经烦心到辗转难眠的地步,好几次在手术台上差点出错,事后吓出一身冷汗。
老妈和哥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非常看好她有办法解决一切,整天能吃能睡,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她喝完一大杯洋酒,整张脸旋即绯红,如此不胜酒力,跟她素日的骄悍不成正比。
吴越浑然不觉,还自顾自的跳舞,颇有异国情调的街舞,吸引了满场眼球。
沈爱丽醉意朦胧地看着意中人,念医学院的时候,他不但是篮球队长,还是学生会主席,风头健得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她自然也不例外,却没想到吴越会主动过来找她,还介绍她加入学生会
之后不久,她就多了一顶绯闻女友的桂冠,默默等待了七年,他仍然遥远如空中楼阁,这份感情已经够可悲可笑可叹,她不能让它再没了自尊,有些话只能埋在心底,永不见天日。
关山立即走过去,一把拉开那家伙,“不想死的快点滚!”
“你是谁啊?我先来的!你要上她也得等我上过。”嬉皮小混混不知死活的叫嚣。
“她是我的女人,你如果不想缺手断脚,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关山眯着眼,不耐烦地瞪了小混混一眼,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的吊带裙外,遮挡住闲杂人等的的觊觎。
小混混朝远处挥挥手,他的几个同伙凑了过来,打算人多欺负人少。
关山动作敏捷地制服领头的家伙,狠狠按在墙上,毫不费力地从他兜里翻出两包迷幻剂,三颗嗨药。
“要不要我把老板请来报警,看看安一个什么罪名给你们?未遂还是磕摇头丸?”
貌似不经意地威胁,让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吓得再不敢废话,二话不说闪人!
已经是午夜时分,场子里大部分灯光熄灭,只剩下舞台灯翻滚闪烁,一片幽暗里,几个小混混继续寻找新的猎物
不知过了过久,沈爱丽晃晃悠悠地醒来,宿醉后的头晕让她生不如死,小半天没回过神来,恍惚以为置身出租车内,无力地喊了一声:“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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