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很有骨气的拒绝了,现在却改口去缠着他要,她可以想象出他得意的坏笑。
闷头闷脑的走出居民楼,夕照的斜阳在天边眯成灿烂的缝。
她打量着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小区――80年代末粮食局最后一批职工楼,晦暗残破的房子一幢接着一幢,多少年下来,路边莫名其妙就冒出许多乱搭乱建的平房。原本就不算宽阔的小区道路,硬生生被挤成七拐八弯的狭长巷子,充斥着饮食男女制造出来的鸡毛蒜皮,有人还在路边支起煤气灶炒菜,刺鼻的辣椒味戗得人涕泪横流。
沿途绿化树上,煞风景的栓满了纵横交错的绳子,萎靡不振的衣物床单耷拉着脑袋,简陋的小卖部每隔几步就有一家,电线杆上密密麻麻地贴满出租告示。二十年了,昔日比邻而居的一群人,早已分出等级高下,一拨人欢天喜地的搬走了,更多的人不得不留下来。
最触目惊心的,是每幢楼上都划了个大大的“拆”,毫无章法的笔画让人看着发笑,笑过之后许多人却想哭,比如现在的沈爱丽。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促狭笑声,“小姐,找不着回家的路了?要不要喊警察叔叔过来帮忙?”
“要你管!”她没好气地凶他,却不敢转过头去,怕他看见她肿得难看的眼睛。
坏蛋拉起她的手,“上车吧。”
“你怎么还在这里?”半个小时前他就该离开了。
“平常没机会来这么寒碜的地方,顺道溜达溜达,看看倒霉蛋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关山发动路虎,瞥一眼哭兮兮的美女,“这一带快拆迁了吧?”
“嗯,听我妈说年底。”沈爱丽揉揉红肿的眼睛,眼睁睁看着路虎在岔路口潇洒转身,拐上一条偏僻的小路。
她警惕地坐直身体,“去哪?”
关山正全神贯注的驾车,闻言横睨她一眼,“我要去哪,需要跟你打招呼吗?”
沈爱丽懒得跟他争辩,随手摇下车窗,沿途有灿灿的晚霞穿透树冠,微带着暑气的风吹过,林间叶片沙沙作响,地上的光束也随风在道路间摇曳。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倦鸟早已归巢,四周夏虫唧唧。关山像一头求欢不成的枭兽,满脸危险的踱到她面前――
偏僻幽静的的山道上,骤然卷起一阵风,抚平了他根根竖起的头发,却无法抚平他亢奋的情绪。
关山从身后环抱住她,黑眸在夜色中点燃两簇火苗。
“在这里,还是在车里?”关山嗓音低哑,掠过她耳畔,极轻却炽烫。
沈爱丽心虚地挣扎起来,“不可以!”这种时候,她非得冷静不可,一旦踏过了那条她刻意划下的界线,再也无法回头
下一秒,她已经被按在冰冷的车门上,动弹不得。关山眼神笃定,像一个剽悍的猎人,有着一旦锁定目标c不得手誓不罢休的气势!他不怀好意地凑近她耳畔,“沈医生,哭着喊着要回家,怎么才呆了半个钟头,就哭咧咧地跑出来了?”
“要你管!”沈爱丽煮熟的鸭子嘴硬,心里却明白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人精。
“上次去规划局开会,你们家那一片,好像在立马拆迁的范围啊!”关山满脸了然于心的坏笑,“说吧,你妈和你哥,想从你身上打什么主意?”或者换个说法,是想从他身上打什么主意。
关山环住她的大手加重力道,“上次我跟你提过,房子”
“想都别想!”沈爱丽一口回绝,虽然她已经没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她仍然不放弃掌控自己的心。
沈爱丽扯扯他的头发,加重了语气:“关山!”
“干嘛?!”他挫败地低吼,帅脸微微扭曲,透出欲念得不到纾缓的难受。天知道这几个月来他想要她,想得都快要爆炸了,她还敢在这当口找他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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