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室笼罩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可可双手合十拼命祈祷――上帝c真主c阿拉丁c观世音随便哪个都好,保佑手术台上的倒霉鬼千万别出意外!她今年才二十三,活得美滋美味,不想吃牢饭,也不想一辈子良心不安
一个钟头之后,沈爱丽麻利地替她处理完明显外伤,“好了,头上的伤口,拆线以后就会好,脚趾伤了骨头,还得恢复一阵子。”说罢用镊子夹起湿棉球,把伤者面颊上的血迹擦干净,她依旧昏睡着,一对长而卷翘的睫毛媲美沈爱丽。
危机过去,可可大胆的靠上前,嘴里毫不犹豫的赞叹一声,“老成这把岁数了,还这么有型,真不容易。”
沈爱丽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幼稚!”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管人家长得美不美。
刚才抬伤者上车的时候,四周有好几个人,从头到尾目睹整件事情的经过,才不像可可说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时要是真敢脚踩油门,溜之大吉,说不定还真得吃上牢饭。
可可死活不肯报警,一心一意等着伤者醒了以后私了,沈爱丽无计可施,只得给关山打了电话,说今晚陪可可,住宿舍里不回红馆了
白天闹烘烘的中山医院,入夜后清静许多,走道上一片寂静无声,格外静谧。
沈爱丽指挥可可给伤者换上病号服,推着她进了僻静的1209号病房1号床,这张床黑道大哥关山躺过,极品混混朗星躺过,现在又躺上一个不知身份的中年美妇人。
由于麻药的作用,她依旧紧闭双眼,静静躺在这张宽大的病床上,优雅漂亮的发髫间,隐约有几根白发漏了出来,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多了几分岁月积淀下来的恬静和豁达。
可可困得直打哈欠,醉酒c飙车c闯祸,早已折腾得她精疲力竭,沈爱丽好心的让她回宿舍休息,自己守在病房,随时观察病人情况。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整个人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沈爱丽突然福至心灵,她一直觉得美妇人眼熟,原来是像医院东门中央花坛上那尊雕塑!那个白衣翩翩的美丽护士,据说已经在那里迎着朝阳,站了快三十年!
一瞬间沈爱丽怀疑自己会不会撞上了鬼,居然会在黑灯瞎火的夜晚,在雕塑脚下撞伤一位酷似雕塑的女人,如果雕塑也有生老病死,大概也要像美妇人这般年纪了吧?
重新醒来的时候,窗外有晨曦射在床前,沈爱丽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刚要站起身,突然有什么东西抓住她的手,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沈爱丽赶紧上前搀扶,小手贴上她光润的额头,“阿姨,你醒了?感觉好点没?”她脑中的睡意迅速消褪,暗暗感激老天保佑,总算让伤者平安醒来,没有高烧,没有发炎,没有并发症。
美妇人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一双清潭般深邃的明亮眸子缓缓睁开,她轻轻转动因为躺了太久,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脖子,目光看向紧张兮兮站在床前问候的沈爱丽,“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爱丽握住她还在打点滴的手,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阿姨,这里是中山医院,昨晚我同事开车不小心”她高兴过头,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无视沈爱丽之前的惊喜和现在的尴尬,美妇人面容严肃起来,她缓缓转回视线,眼角余光看见手臂上插着一支细长的针管,针管上方赫然接着一条透明的细长管子,点滴瓶不时冒出一个个小气泡。
意识一点一滴的恢复,美妇人浑身开始隐隐作痛,透过经脉传达到四肢百骸,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紧紧闭上眼睛,蹙眉等待难捱的痛楚慢慢消褪,一瞬间,她明润光泽的脸上憔悴无助,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沈爱丽看得心脏发紧,赶紧凑上前去,小心的扶着她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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