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人理睬。她尴尬地杵在门边,无计可施。
耳畔忽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她说得对,把烟灭掉。”
所有的人都看向床上出声的人,直到他再一次开口重申:“在医院就得听医生的话,把烟灭掉!”
所有人都忙不迭地掐灭烟头。
沈爱丽怔怔地看着床上的“病人”,左肩c前胸和右腿都裹着绷带,她随手翻了翻他的用药记录,经验告诉她,此人的伤势,绝不会是肋骨骨折那么简单,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沈爱丽的疑惑,目光在她裹得严严实实地白大褂上来回逡巡,神情似笑非笑:“有什么问题吗,医生?”
他的嗓音低醇浑厚,精壮的身躯丝毫不显病容,反而像个血战沙场的骁将。
她被他盯得涨红了脸,偏过头去,语气僵硬:“你不像是骨折,为什么要隐瞒病况?为什么不按程序住院?”
柴浩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挑衅地喷了她一口烟,“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啊!医生很了不起吗?”
她呛得咳咳出声,口罩不小心跌落在地,满屋的视线顿时集中到她脸上,瓜子脸蛋精致如上好白瓷,挺直小巧的鼻梁下,心形红唇温润诱人。有人嘘了声赞叹的口哨。
她赶紧捡起口罩,手忙脚乱地重新戴好:“这里是医院!现在是查房时间!请你们收敛一点!”
床上的人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再次开口:“你们该走了。”
“是,老大!”众人纷纷答应着,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目光曲折邪恶。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个人也走出去,她愤愤地关上门,拉开窗子,驱散烟雾。然后走到床前,仔细检查那人的伤口,果然,肋骨完好无损,是左肩和右腿各挨了一枪,尤其是肩膀上的伤口,不深却很准,距离心脏不足三厘米。
她熟练地替他绑好绷带:“仗着手下人多势众,就舞刀动枪,真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铁蟑螂?”
那人拱手抱拳,“我叫关山,请多关照!”
看他一副做错事的孩子讨糖吃的滑稽相,沈爱丽忍不住想吓吓他:“你就不怕我报警抓人?”这样的伤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的笑容不减,眸光却更加深邃,“我既然敢住进来,就有把握全身而退。”
沈爱丽不以为然地皱皱小鼻子,重新戴上口罩,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她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摞资料,问当班护士,“朗星早上来过没有?”
话音未落,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我来了!”
她抬起头看向门外,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年,身穿花里胡哨的t衫加滑板裤,染成栗色的头发半长不短,透过垂在额前的发丝,依稀可见清俊的眉眼。
他的孪生弟弟朗朗,意外罹患脑癌,已经初步化疗一次,检验报告已经出来,效果很不理想,还是要通过手术来根除癌细胞,危险很大,有七成的概率会一睡不醒。
本来不应该让过分年轻的患者知晓这个内情,住院部那群小护士不小心说漏了嘴,从此暗无天日。
沈爱丽领着朗星,疾步匆匆地朝住院部北区尽头走去,据说那里是整个病区阴气最重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的门,入眼只见一张跟朗星一模一样地俊脸,看见哥哥领着医生进来,脸上毫无欢迎之色,鼻翼间发出几声不屑的冷哼,“又来了,真烦!”
沈爱丽和颜悦色的靠近床边,刚想开口劝导,少年像只发狂的小猫,瞪着一双小兽样的眸子,突然发飙:“闭嘴!我不想听你来宣判我还能活几天!滚出去!”
“朗朗!”朗星赶紧上前抱住他,“别任性,哥这也是为了你好!”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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