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群众好像山林里的小野兽看见老虎一般,胆怯地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刚才还争先恐后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谁也没敢提出反对意思。
有些对程处嗣不了解的,看到大家都让开了,也自动地让开。
反正跟着大部队准没错。
“这这谁呀,这么厉害,大家都得让他?”一个小年轻人悄悄问旁边陌生的男子。
“兄台外地来的吧?”
对方点头表示肯定。
“这人叫程处嗣,是卢国公的长公子,长安有名的鬼见愁,从来不跟你讲道理,上来就拳头说话,其父卢国公还是个护犊子,谁要是敢动他儿子一根汗毛,拿着马槊直接杀上你家。”
“看清楚他的脸,往后遇见,有多远走多远,这是个祸害。”
长安本地人向外地的年轻人科普一下程处嗣的人生简介。
“多谢兄台,小弟记下了。”
“无妨,举手之劳尔。”
程处嗣今天早上没事想到这东市转悠转悠,没想到刚刚进入的门口就看到这里有大量的人在围观着,还不断地从里面传出喝彩声。
喜欢看热闹的程处嗣哪里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大喝一声向里面走了过来。
没有想到却撞见了一个熟人。
“周公子,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周神医才对,你怎么怎么如此这般,你这是?”程处嗣看到周锦这打扮好像不像是给人把脉看病的架势,而好像是在作画,指着周锦问道。
“难道周公子还会丹青不成?”
这可让程处嗣大吃一惊呀。
会做诗,还是个神医,而且是华佗的唯一传承人,现在还会丹青。
程处嗣佩服的人不多,周锦算是其中一位。
他们这些官二代肚子里一般都没有什么墨水,特别是武将一系,除了肌肉发达,还有一个简单的头脑以外,基本没有什么学问,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上课不打瞌睡算是好的了。
“略懂一些,这不,趁着今天休沐,这不带着家小出来赚外快补贴家用了嘛。”
今天是农历三月二十一,是休沐日。
唐朝公务员每工作十天休息一天,也就是每上c中c下旬休息一天。
这比现代每五天休息两天还要累,心疼唐朝的公务员。
“画的咋样?可否瞧瞧?”程处嗣来了兴趣。
因为有前两首诗的缘故,程处嗣的印象中,只要是周锦拿出手的东西,必定是精品。
“上不得台面,不看也罢,程处嗣兄不要捣乱。”周锦开始赶人。
看到对方是铁了心要看自己作品,周锦指着刚刚完成的新作说道:“也就这样,算是大家给点薄面。”
那个年轻人正在小心的呵护着自己的画相,看到有人过来,有些紧张地想要护着,却被程处嗣一个熊掌推开。
“嘶——”程处嗣看到地上晒着的画,倒吸了一口凉气,转眼打量了旁边的年轻人。
白色的长衫迎风飞舞,那飞扬的裙摆像奔驰的骏马的鬃毛,右手拿着一柄长剑,让整个人气质看起来有一种更加的飘逸的感觉,这深邃的眼神看起来更加迷人。
这画相里的男人不但长得俊俏,而且那俊俏的脸庞下面还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猛之势。
这年轻人模样是有些俊,不过没有画里画的这般威猛,嗯,是的,起码没有自己这般威猛。
程处嗣转眼打量起旁边这名画相的本人来。
确实没有自己威猛,也没有自己这般帅气呀。
程处嗣很肯定地想着。
年轻人好像害怕对方抢了他的画相一样,想收起来,不过看到画还没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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