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这么大一个包裹,看着蓝钰微妙的神色,他急忙解释,“这是我带来的。”
蓝钰面容微微一动,“我知道。”
他有点儿疑惑,方才他是打趣姜泽吗?
什么时候,他看见姜泽时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了?
姜泽已经坐在蓝钰身边了,他细细看着蓝钰的神情,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切:“蓝钰,你的伤好些了吗?”
蓝钰一怔,道:“无妨。”
姜泽不赞同了:“怎么会无妨,那一天我都看见了,你身上挨了那么多刀。”
“真的无妨,”蓝钰眸中像是濯洗过得月色,皎皎动人,姜泽看着看着移不开目光,“倒是你,这么晚翻墙来,你的伤好了?”
“蓝钰,你是关心我吗?”
“”
姜泽笑出声来:“没事的,小爷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咳”他眉头一皱,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又极快的放下,看着蓝钰凉凉的目光,哈哈干笑两声,“真的,不骗你。”
蓝钰有点儿无奈,他静静道:“回去养伤。”
这么折腾,实在是伤身。
“不行,”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潜进蓝府来一趟,岂能刚来就走?他抖开包袱,取出一坛子酒,又拿出两个杯子,挤眉弄眼:“关外白酒,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
蓝钰看着手里的杯子,荷叶犀角杯,是上次在姜泽的鲛沉窟里用过的,上面雕刻的小螃蟹,小眼睛鼓鼓的,一股神气,活灵活现。
“喝酒伤身。”
“你怎么跟那些老学究一样,这也伤身那也伤身,”姜泽轻笑一声,晃晃手里的杯子,白酒的香味散发出来,“没事的,小酌几杯,夜里这么冷,暖暖身子也好。”
说着,他仰起头痛快饮酒,喉结一上一下,酒液入喉,辛辣后是醇香,带着肺腑也慢慢旳燃起来。
蓝钰看了他一眼,慢慢小口抿了一口,浅尝辄止。
夜深了,寒气渐渐起来,喝了酒之后,浑身倒真的暖意融融。
姜泽感觉到脸颊有些冰凉,他看着蓝钰有些微红的鼻尖,伸手捧出一件狐皮斗篷,纯白没有一丝雪色,边角滚着素雅的莲花云纹银边。
他伸手披在蓝钰的身上,蓝钰有些讶异,姜泽只是微微笑,继续帮他把领子弄好,调侃道:“在下一介武夫,不怕冷,倒是蓝大公子细皮嫩肉的,别冻着可就不好了。”
蓝钰看着狐皮觉得眼熟:“这是秋猎时你打的那只雪狐?”
“是啊,”姜泽笑吟吟的,那雪白的绒围着蓝钰尖尖的下巴,衬得他更加风神朗润,越看越觉得面前的人好看的紧,“喜欢吗?”
他虽然重伤在床,却还是没有忘了想给蓝钰做狐皮斗篷,每一个细节都精挑细选,做好后,原想第二天送到蓝府,但是一遍遍抚摸着温暖的皮毛,他忍不住,还是半夜去了蓝府。
全然忘了自己当初说过不会翻墙进蓝府的话。
姜泽:咳咳,往事如烟。
后来,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悄悄把狐皮斗篷放到蓝钰的枕边,看看蓝钰就走。
但是,蓝钰居然在屋顶独自吹箫,姜泽愉悦的心情止都止不住:这是天意,不可逆天而为啊。
蓝钰淡淡道:“谢谢。”
“谢什么,跟我还见外。”姜泽挑挑眉。
又坐了一会儿,姜泽算算时辰,起身拍拍手道:“好了,我走了,你早点儿睡。”
蓝钰指着那两只憨态可掬的杯子:“你的。”
“哦,就放你这儿吧,”姜泽无所谓道,他说得无比自然,“以后我要是还来,用得到。”
蓝钰:还来?
“我说蓝钰,你那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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