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谁,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他们真的找到了这里,夫人我怕是不能久留了”
“”
门上施银钩,珞珍珠,悬挂了赤紫色的瑞英帘,管叔当时弄来的时候,说“人在帘间,自外望之,绕身有光”。郑无双努力的睁大眼睛,里面影影绰绰,看不清娘亲的面容,他们两个,相对而坐,皆是沉默。
有一天,就是娘亲去世的半年前,那一天是夏至,她记得很清楚,管叔来的时候,跌跌撞撞,脸色白的像死人。
他一路悄摸摸地过来,还是黎明时分,露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可他一点也不在意,这时候雪冰居活动的人很少,但娘亲总是醒得很早。
迷迷糊糊的,她还在睡梦中,被一阵低而急切的声音吵醒,半梦半醒间,发现原本娘亲睡的位置没有人,娘亲躺过的地方没有一丝热气,娘亲下床很久了。
“夫人,不好了,他们真的追来了,长诗不得不走了,实在对不住,无法保护你跟大小姐”
“无妨的,管先生,这几年你帮了我们母子很多,我跟无双都很感激你。”
“唉,长诗真的是愧对当年救我一命的雪主管啊夫人,既然郑狗对你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您妹妹呢,请她帮忙摆脱这种日子吧,您已经病了很久了,这样天天心里积郁,对贵体有损啊。”
“管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当时为了嫁给郑淮,与雪儿大吵一架,甚至不惜与她决裂,那么多年没有联系现在,事实证明我错了,是我遇人不淑,雪儿说的对,郑淮不是良人,可是我又有何颜面再向她求助呢。”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
“罢了,我自己种下的苦果,我自己尝。”
从那以后,管长诗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有了他,雪冰居的开销无人管理,日子一天天难过起来。他还在的时候,银子像是花不完一样,下人们的荷包里一直都是鼓鼓的,也没有人说要走。但现在,雪冰居几乎拿不出发放月例的银子,怨言怨语就开始了。娘亲手里仅有的一点铺子嫁妆也被郑淮不由分说的夺走,据说是要填补府上的亏空。
雪冰居的下人们想着夫人怕是失了宠,又没有足够的银钱月例,又听到清荷院的苏姨娘生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老爷很是高兴,就更觉忧心。李婆子几次看着薄氏欲言又止,心直口快的绿屏直接劝薄氏争宠,拿出正夫人的气势来,可薄氏拒绝了。下人们怏怏不乐,雪冰居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如绿屏之流都早早探路,另择新枝,挤破了头到苏氏那里。
薄冰还是不在意,尽管雪冰居的人越来越少,静谧,寥落,她还是每日细心照顾着无双。郑无双睁着大大的眼睛,温温软软的声音,“娘,她们怎么都走了?”
薄氏摸摸她的羊角小辫,嗓音像蕴含着融化的冰,听起来很悦耳,“因为她们要娘亲做一件违心的事情,娘亲没有答应。”
郑无双抬起小脸,眼神天真而懵懂,又像是能看透一切,小孩子的眼神最为澄澈,是人所迷惑不了的,“是因为娘亲没有讨好姓郑的吗?”
薄氏蹙起眉尖,为女儿的敏感聪慧有一丝忧虑,但她还是温柔的笑了笑,“是啊,无双你说,娘亲应该去吗?”
郑无双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小脑袋,“还是不去了吧,我觉得他不是好人。”在她的眼里,郑淮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文人打扮,但他就像是穿了人的衣服的野兽一样,眼睛里的光让她看了难受。有嫉妒,有征服,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等到她再大点的时候,才明白,那是欲望。
令她感到恶心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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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猜猜看,郑无双的娘是谁呢?神秘的雪总管就快出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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